寧夫人問道:“那張正陽你打算如何處置?”
劉軒冷哼一聲,說道:“此等惡人,既然已落入我手,我絕不容他繼續活在世上。”
寧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說道:“張家不僅掌控著晉州的兵馬,自家的私兵也有不下十萬之眾,賢婿啊,你可千萬彆把他們逼急了,免得他們狗急跳牆。”
劉軒的目光望向門外,壓低聲音說道:“嶽母放心,我手裡握有張家忤逆朝廷的鐵證,隻殺一個張正陽,諒他們也不敢與我翻臉。”
“嗯,”寧夫人輕輕點頭,看著眼前風塵仆仆、穿著一身僧衣的女婿:“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小婿告退。”劉軒恭敬地給寧夫人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去。
寧夫人望著劉軒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禁長歎一聲。大兒媳遭受了什麼,她豈會猜不到?她從內心感激劉軒善意地隱瞞了楊珊的遭遇,這樣她便可以佯裝不知,維護家庭的表麵平靜。
而劉軒心裡也明白寧夫人在裝糊塗,但他同樣選擇不去戳破這一層窗戶紙,彼此間心照不宣,維持著這份微妙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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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也知道劉軒知道自己裝不知道,卻裝作不知道劉軒知道自己裝不知道。
兩人皆是心思玲瓏之人,都選擇了以沉默相待,以此方式,維護寧家的顏麵和楊珊的名譽。
劉軒晉北滅佛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京城。朝堂之上,左禦史中丞洪濤第一個站出來彈劾劉軒。
他手持笏板,躬身行禮,聲音洪亮而堅定地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有本上奏。想當年太祖皇帝龍潛之時,曾得萬佛寺鼎力相助,方得以成就一番霸業。太祖登基之後,為感念萬佛寺之恩,特將永豐縣的一些土地贈與萬佛寺,以示皇恩浩蕩。如今晉王遣散僧眾,強行收回土地,此舉無疑會寒了天下百姓之心,更是有違太祖遺訓,懇請陛下明察秋毫,嚴懲晉王的不法之舉。”
“老臣附議。”丞相張中平站出來支持洪濤。
趙王劉征跨出班列,反駁道:“我華夏自古以來便是農業大國,農耕乃國家之根本。然而,萬佛寺的那些和尚,卻寧可任由土地荒蕪,也不願將其租給周圍那些無地可種的貧苦農戶。試問,這樣的行為,又怎能算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反觀晉王,他將那些被萬佛寺閒置的土地重新分配給了當地的農戶,讓他們得以耕種收獲,有了糧食充饑,有了衣物遮體。如此善舉,又怎會寒了天下百姓之心?”
劉征麵色慷慨激昂,正義凜然,然而他心中所念,卻並非晉北農戶的溫飽問題。他隻不過是逢太必反,隻要是太子一黨所倡導的言論,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反對。
“趙王所言甚是。”吏部左侍郎孫仲休走出班列,說道:“當前豫、魯二州,流匪肆虐,災民眾多,皆是因為吃飯問題。晉王滅佛,還田於百姓,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孫家乃大漢立國以後崛起的氏族,素來與張家不睦。張家與萬佛寺一樣,都曾資助過太祖起兵,享有種種特權。劉軒敢動萬佛寺,皇上一樣能收回張家的特權,此舉對孫家百利而無一害,況且劉征還是他孫家的外甥。
“好了,諸卿不必再爭論了。”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麵容威嚴,聲音在空曠的朝堂之上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他繼續說道:“朕意已決,擬旨,命晉王劉軒將抄得的土地悉數分給當地的農戶,不得有任何私留。此舉旨在安撫民心,促進農耕,確保我大漢的江山社稷穩固。退朝。”
隨著文帝金口玉言,朝堂之上的爭論聲瞬間平息。眾臣紛紛躬身行禮,齊聲高呼:“陛下聖明。”聲音整齊劃一,久久回蕩。
退朝之後,文帝獨自來到禦書房,拿著劉軒遣人送來的密折,心中矛盾不已。
張家在與契丹互市時,把出售鐵器的定量提高了十倍,這可是通敵的大罪,按理說,應該借機出兵,拔除張家這個大漢頑疾,可文帝手裡差不多無兵可用了。
冀北那邊不時的和燕國有小規模的衝突;涼州方向又要防備突厥;豫州、魯州兩地還有流匪不斷侵擾。大漢國五十萬常備軍,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戰備,根本騰不出手來對付張家。
軍費問題同樣讓文帝頭疼不已。中原地區已經連續三年遭受大旱,百姓生活困苦,國庫中的銀兩更是捉襟見肘,連賑災都顯得力不從心,更不用說追加軍餉了。
文帝再次翻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焦慮。他深知,在這樣的局勢下,與張家硬碰硬並非明智之舉。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文帝暗自下定了決心:“就按老三說的,先忍一忍,對張家進行適當的敲打,以示警告。”
“需得幫老三一把,晉北再丟了,晉州可就真成張家的天下了。”念及於此,文帝靠在龍椅上,對身旁的太監說道:“把蘇格源和費定康給朕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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