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武眼見事情敗露,連忙搬出了張家的金字招牌,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兄長乃是張家嫡係族人,即便是他犯了錯事,那也該由我們張家族長來責罰,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處置!”
“犯了錯事?一萬多條無辜百姓的性命,在你眼中竟然隻是微不足道的‘錯事’?”劉軒猛地站起身,雙目圓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震響整個大堂:“張廣文罪大惡極,而你更是罪不可赦!你勾結燕國,圖謀不軌,竟指使你兄長引狼入室,殘害百姓。本王早已查得一清二楚。本王就要將你正法,以告慰張北一萬八千多無辜冤魂的在天之靈!”
“放屁!”張廣武氣得渾身發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劉軒身份,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這是誣陷本官,不得好死!”
辱罵親王,乃是死罪,侯勇新等人見張廣武如此囂張,都不由心驚。
“還想狡辯?”劉軒冷冷一笑,手指向跪在下首的賀蘭亭,森然道:“這位,乃是燕國元帥的親衛隊長,賀蘭亭,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張廣武臉色鐵青,雙眼怒視著劉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認識,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鮮卑人!”此刻的他,幾乎要被氣瘋。張廣文奉族長之命引燕軍入張北之事,他當時並不知情,更未直接參與其中,頂多算是事後的包庇。劉軒卻不顧事實,誣陷他裡通外國,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張大人,你給我家元帥寫信,讓我們來張北打草穀,以報晉王斬殺張什麼陽之仇。你負責找人打開城門,所得的金銀大家一對一半,你這麼快就忘了?”賀蘭亭苦著臉說道:“當時小人奉命送來回信,張大人還請我喝了酒。”
“放屁!你這鮮卑狗,亂放狗屁,臭不可聞!”張廣武咆哮著,麵目猙獰,若不是李強從後麵緊緊按著他,他早已跳起來動手打人了。
“還有回信?”劉軒聞言一愣,隨即轉頭對武丁吩咐道,“你帶幾個人,立刻去搜查張廣武的府邸,務必仔細搜尋,不可遺漏任何線索。”
“晉王殿下,”高舉合見狀,連忙上前請命道:“能否讓在下也參與此次搜查?以確保公正無私。”
劉軒審視了高舉合一眼,心中明了其擔憂,於是點頭道:“好,那就由你、向左、以及侯大人各帶一百人,一同前往張廣武府邸進行搜查。”
一個時辰後,侯勇新、高舉合與向左三人返回了縣衙大堂,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神色緊張的年輕女子。
劉軒見狀,立即詢問道:“侯大人,可曾找到證據?”
侯勇新點了點頭,默默地從袖中取出三封書信,遞給了劉軒。劉軒接過書信,仔細地閱讀起來,隨著內容的深入,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目睹此景,張廣武在一旁怒火中燒,他怒視著侯勇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叛徒,我張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婿?”
侯勇新冷冷地回應道:“我也為自己是張家的女婿而感到恥辱。”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劉軒看完書信,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火在他胸中翻騰。儘管這些書信的內容是他自己編造的,但他看一次,就怒一次。
“回王爺,這個女人是張廣武的妾室,而她脖子上佩戴的這項鏈,乃是燕人之物。”高舉合恭恭敬敬地將一串項鏈呈遞到劉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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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軒接過項鏈,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條純金打造的項鏈,吊墜呈三角形,上麵雕刻著一隻奔跑的梅花鹿,工藝精湛,透露出一種異國的風情。
“這項鏈是哪裡來的?”劉軒抬起頭,看著張廣武那名妾室問道。
“回、回大人,是老爺送、送給我的。”那女人渾身顫抖,說話語無倫次,顯然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得不輕。
張廣武連忙分辨道:“這是我前幾天在家門口偶然撿到的,覺得樣式新奇,就隨手送給了她。”
“純金項鏈,你說撿就撿?”劉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轉頭看向高舉合問道:“高舉合,你是如何斷定這項鏈乃燕人之物的?”
“我曾聽我父親提起過,”高舉合恭敬地回答道:“他年輕時曾在冀北經營布匹生意,那時我們與燕人之間還有互市交易。燕國的貴婦們特彆喜愛佩戴這種三角形的項墜。我父親當時覺得很是新奇,便想買一條送給我母親。但燕國人表示,鹿是他們的圖騰,具有特殊的意義,不能隨意出售,隻能贈予他們最尊貴的朋友。”
“住口!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你們分明就是一夥的,串通起來陷害本官!”張廣武歇斯底裡地怒吼著,雙眼赤紅,狀若瘋狂。
“吃裡扒外的明明是你!”高舉合忍無可忍,突然怒吼一聲,猛地向前一步,在張廣武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張廣武猝不及防,頓時摔倒在地,痛得他身子蜷縮起來,如同蝦米一般。
此刻,高舉合對張廣武裡通外國的罪行深信不疑。那條金項鏈正是他發現的,而劉軒在此之前卻對此“一無所知”。若劉軒真的有意陷害張廣武,他又怎會連燕國的圖騰都不認識呢?
實際上,張廣武確實是被冤枉的。那些所謂的通敵書信,是劉軒暗中逼迫賀蘭亭所寫,並由南風悄悄放入張廣武的書房中的。而那條項鏈,原本是繳獲的戰利品,也是南風故意設計讓張廣武“撿到”的。
來之前,劉軒已派人打聽了張廣武所作所為,其人在鄉裡作威作福,乾了不少缺德事,可以說是死有餘辜。不過劉軒並不打算費時費力地去逐一調查取證,他覺得那樣太過麻煩。於是,直接把引敵屠城的罪名安在了他頭上。
被冤枉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張廣文在旁目睹這一切,已猜到劉軒欲將他們兄弟置於死地。當前唯有張正中才能將他們救下來,於是強作鎮靜,說道:“我要見家主。”
“見張正中?”劉軒緩緩站起身來,指著門口圍觀眾人,冷冷說道:“你得先問問我手下這一萬多士兵答不答應,問問張北張南幾十萬百姓答不答應。”
侯勇新坐在旁邊,努力憋著沒讓自己笑出來,心中暗想:“張氏兄弟的這些私兵,啥時候成王爺的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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