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房間已到,若是有何需要,隨時吩咐小的便是。”客店夥計熱情地將劉軒和米大年領到房間後,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公子,那些書生都說柳小姐美若天仙,這事兒是真的嗎?”米大年一臉好奇地問道。
劉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又沒見過,怎會知曉?不過,既然連張家二公子都對她青睞有加,想必她的容貌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柳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她美若天仙的呢?真是奇怪。”米大年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手腳麻利地幫劉軒鋪好被褥。
劉軒靠在床頭,閉目養神,心中將接下來的計劃又默默梳理了一遍。他睜開眼,看向米大年,淡淡道:“我們又不是真的來招親,你關心這個做什麼?柳小姐長什麼樣,三天之後你不就親眼見到了嗎?”說到這裡,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此時的太原,可謂是龍潭虎穴,我們行事必須萬分小心,稍有疏漏,便可能喪身於此。所以,你還是收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好奇心吧。”
“是是!”米大年連忙點頭應承。
三日時光,轉瞬即逝。
這日,晉州巡撫柳修禪的官邸外人山人海,把府宅被圍得水泄不通。“比文招親”對外公開,人們在登記之後,便能進入柳府指定的地點,一睹這場盛況。由於人數眾多,那些來晚了的百姓,隻能站在院子外麵,等候著消息。
柳府堂屋前,一個臨時搭建的平台顯得格外醒目。台上擺放著兩張桌子,柳修禪夫婦以及他們的摯友——晉州按察使聶孟達夫婦端坐在桌旁,神情肅穆。
寬敞的院子裡,整齊地擺放著一百多張桌子,每張桌旁都豎立著一柄遮陽傘。前來參加招親的年輕文人,各自帶著書童或丫鬟,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屏息凝神,等待著台上柳大人出題。
這一百多位文人,皆是經過第一輪麵試精心篩選而出的佼佼者。那些相貌醜陋或是年齡偏大的書生,剛一進門便被淘汰,失去了繼續參與招親的資格,隻能遠遠地站在一旁,羨慕地看著熱鬨。
柳修禪的夫人韓氏環視了一下台下的書生們,然後轉頭小聲問丈夫道:“老爺,你說那顧人鳳和賈福生,誰更有希望贏得招親?”
柳修禪看了一眼妻子,微微搖了搖頭,略帶埋怨地說道:“你啊,總是這麼婦人之見。你看好那個右手受傷的賈福生,便允許他的書童代筆,這說不定會成為一個致命的錯誤。”說罷,柳修禪將目光投向了88號桌,張書良正坐在那裡,手上也纏著繃帶,柳夫人這個決定,讓這個目不識丁的紈絝子弟也混了進來。
柳夫人卻毫不在意,說道:“怕什麼?就算他的書童文采再好,又能比得上顧人鳳和賈福生這兩個文狀元嗎?”
“唉!”柳修禪心中隱隱不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此刻,柳柔正端坐於繡樓之中,全神貫注地練習書法,仿佛外麵的喧囂與她無關。
丫鬟春秀站在窗前,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問道:“小姐,招親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麼不過來看看啊?”
柳柔放下毛筆,輕聲說道:“曆來女子的婚姻,都是奉父母之命、媒約之言,我看他們乾嘛?”
春秀轉過身來,臉上滿是疑惑:“小姐,你已有心儀之人,為何不與老爺說呢?”
柳柔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她羞澀地低下頭,輕聲道:“你彆瞎說了,我哪有啊。”
春秀走到柳柔身旁,看著宣紙上的字跡,說道:“小姐每天所寫的詩文,練習的書法,皆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還不夠明顯嗎?”
被丫鬟一語道破心事,柳柔的臉上再次泛起紅暈,隨即神色黯然:“那又能怎樣?今天父親就會幫我選定夫婿了。”
春秀滿臉篤定地說道:“小姐,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那人就在下麵。論文采,大漢國誰能比得上他?我相信他定能奪得頭籌,被老爺選中”
柳柔身子微微一震,接著搖搖頭,道:“不會的,君子不立於危牆,智者不陷於覆巢。他殺了好幾個張家的壞人,張家恨他入骨,他怎麼會來太原涉險?”
春秀認真地說道:“男人為了迎娶自己心儀的女子,總是會不顧一切,哪怕是冒險也在所不惜。”
柳柔輕輕蹙起秀眉,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嗔怪道:“你彆胡說了,我們又未曾謀麵,人家哪裡仰慕我了?”
春秀低頭,看著柳柔寫的詩詞,小聲讀道:“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秦樓。相思隻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讀罷,春秀接著說道:“小姐,他把你的閨名寫到了詩詞之中了,難道不是仰慕小姐?”
“那隻是巧合罷了。”柳柔臉頰微微泛紅,目光凝視著桌上的筆墨紙張,思緒飄向了遠方,呆呆地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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