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劉軒率人來到了豐化城下。
慕容泓金沒想到蕭耳勃這麼痛快就將女兒送了過來,不由大喜過望,連忙率兵開城門迎接。和劉軒裝扮的蕭軒在城外寒暄一番,便並騎進入了城內。
當夜,慕容泓金便急不可耐的舉行了婚禮。帥帳內,點著幾支粗大的牛油蠟燭。蕭輕語身著嫁衣,頭上蓋這一塊隨便找來的紅布,獨自一人坐在床榻上,心裡惶恐不安。
正忐忑間,大帳的簾門被人一把掀開,慕容泓金帶著滿身的酒氣,踉踉蹌蹌地走入。一股夜風隨著刮了進來,吹在蕭輕語的身上,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慕容泓金興衝衝地走到蕭輕語身旁,伸出手,粗魯的拽下紅布,露出蕭輕語美麗的麵容。
蕭輕語也看清了自己的丈夫,隻見他年紀甚老,卻因臉上皮膚凹凹凸凸,又滿是皺紋,看不出具體多大歲數來。再看他五官,更是讓人心驚,雙目呈三角形狀,左大右小,鼻子扁平,緊貼於麵龐之上,僅能看到兩個朝天而開的鼻孔,嘴唇外翻,兩顆大板牙突兀地暴露在外邊……
蕭輕語雖聽父親說夫婿不太好看,已有了一些心裡準備,卻沒想到他能醜到這種地步,隻覺得腦中“嗡”的一下,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慕容泓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嘿嘿一笑。他卷起袖子,手臂上竟然長滿了寸許長的黑毛。
蕭輕語心中愈加恐慌,身子向後縮去,慕容泓金毫不憐香惜玉,粗暴地撕扯蕭輕語的衣服。
帳外兩名士兵聽到裡麵的動靜,對望了一眼,一名年長的士兵臉上露出了猥瑣又羨慕的笑容,道:“我聽不得這種聲音,咱們去那邊吧。”另一名士兵點點頭,隨著老兵向遠處走去。兩人都沒發覺,就在他們走動的這一瞬間,一個黑影已經悄然溜進了帳中。
大帳內,慕容泓金已將蕭輕語撲倒在床榻上。蕭輕語又驚又怕,突然一腳把慕容泓金踹了下去,喊道:“你彆過來!”
慕容泓金仰天倒地,後背摔的生疼。他站起身來,惡狠狠地對蕭輕語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就是再大聲喊,也沒人管你。”
“誰說沒人管?”有人在慕容泓金後麵輕飄飄地說道。
慕容泓金嚇了一跳,連忙轉身,隻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在他脖頸前劃過,一股鮮血隨即噴出。慕容泓金應聲倒地,哼都沒哼一聲,便不甘心的閉上了兩隻幾乎等邊的三角眼。
蕭輕語嚇得想要大叫,卻被來人上前捂住了嘴巴。蕭輕語驚魂未定,抬眼望去,隻見一個俊秀的青年站在自己麵前。
“不要叫。”那人小聲說道。蕭輕語反應過來他是來救自己,便點了點頭。待那人鬆開手,蕭輕語小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道:“我是你夫婿。”
蕭輕語感到奇怪,看了一眼血泊中的慕容泓金,詫異地問道:“我夫婿不是他嗎?”
那人笑了笑,問道:“你想嫁他?”
蕭輕語現在想起那張醜臉,仍然心有餘悸,連忙搖頭道:“不想!不想!”
那人又問道:“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蕭輕語瞟了一眼那男人,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
那青年不再講話,彎腰將蕭輕語橫抱起來。蕭輕語摟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那人低頭看著蕭輕語,小聲說道:“劉軒。”
“劉軒?”蕭輕語感覺這名字甚是陌生,也有點奇怪,卻沒功夫細想。見劉軒將她抱入了裡間,蕭輕語著急地說道:“快帶我走吧,你殺了那壞人,他手下那些士兵,會找你報仇的。”
“不走,今晚是你的好日子,我們就在這裡洞房。”劉軒將蕭輕語放在屋內床上,心想:“瑤輦聽雪這娘們可夠壞的,這哪裡是什麼奇醜不比,分明是個小美人,害的自己猶豫了半天,差點被慕容泓金得逞。”
蕭輕語見劉軒盯著自己看個沒完,情知他真要做那種事情,一時間又是羞澀又是害怕,連忙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緊張不停地抖動。劉軒知道蕭輕語心中緊張,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柔聲道:“彆怕”說罷,輕輕的解開了她已被撕破的袍子……
外麵,刮起了大風,負責站崗的幾名軍士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耳聞遠處喝酒喧鬨之聲,心裡小聲嘀咕著,自己都不知道在咒罵著誰。他們是衛兵,必須時刻保衛主帥的安全,喝酒吃肉的好事,今晚是輪不到他們了。
漸漸地,吵鬨的聲音平息了下來,那些喝醉了酒的燕國士兵,腳步踉蹌著回到軍帳中,蒙起頭顱,呼呼大睡起來。隻有這些衛兵,還在無精打采的徘徊巡邏,儘心儘力的守護著他們大帥的新婚之夜。可他們萬萬也想不到,帥帳裡正在享受人間極樂的,卻已經換了旁人。
寅時,是人睡覺最為香甜的時候。陳正先和他手下的士兵,突然衝進了燕軍的各個營帳。他們揮舞手中的戰刀,儘情地收割著燕國士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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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燕國士兵嘴角還帶著笑意,便在美夢中稀裡糊塗的丟了性命。那些被驚醒的燕國士兵,則手忙腳亂的尋找兵刃,卻也難逃厄運,做了刀下之鬼。
一時間,整個燕國兵營亂成一團,怒吼聲,喊叫聲,痛苦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經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