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內,燭光搖曳,穀雨坐在凳子上,正詳細地向自家小姐彙報此去漠北的經曆。寧欣月靠在床頭,雙手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聽得津津有味。
夏至和小寒則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羨慕,她們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像穀雨一樣,跟隨王爺去見識那廣闊無垠的漠北風光。
待穀雨說完,小寒問道:“穀雨姐,漠北是不是特彆冷?”穀雨點頭道:“是啊,那裡最冷的時候,我曾拿一碗沸水潑向天空,落地時水都結成了一個個冰珠。”
小寒歎道:“那真是太冷了,你們晚間用木炭和焦炭取暖嗎?”穀雨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漠北根本就沒有焦炭,木炭也是稀有之物,我們一般都是燒馬糞取暖。”
“啊!”小寒吃了一驚,問道:“王爺也這樣?”穀雨道:“王爺更苦,行軍打仗時馬糞不夠,他就和士兵們擠在一起,穿著衣服睡覺。”
說到這裡,穀雨轉頭看向寧欣月,低聲說道:“小姐,王爺所做一切,確實是為了國家。他在契丹納妾,也是時勢所趨,五夫人是契丹公主,六夫人是北院大王之女。正是因為娶了她們,王爺才這麼順利就拿下了契丹國。”
寧欣月斜倪看了穀雨一眼,帶著責備語氣說道:“行啊你,現在跟王爺一條心了,他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你想方設法地為他說話?”
穀雨臉一紅,低頭不語。寧欣月當然不是真的責備穀雨,她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的那羯人,相貌到底和我們漢人有何差異?”
穀雨抬起頭,說道:“羯人膚色奇白,五官都很立體。男人個個留著大胡子,看起來有些粗野,女人卻很漂亮,不過她們年老之後,身體大多變的臃腫,我在禿木那麼久,很少看到中年女人身材還保持苗條的……”
正說著,劉軒推門步入,穀雨等三人見到,連忙站起。劉軒笑著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鬨?”
小寒在寧欣月侍衛中最為膽大,和劉軒說話也不拘謹,她撅了撅小嘴,道:“王爺,穀雨姐在和我們說漠北的事情,那裡這麼好玩,下次你帶我去吧。”
劉軒苦笑著搖搖頭,道:“漠北有什麼好玩的?你看穀雨,臉被寒風吹的又乾又黑,甚至裂了口子,哪像在家時光滑細膩。”說完,劉軒拉起穀雨的手,繼續道:“你手腳都凍傷了,如果不調養好,以後年年都凍。我讓米大年找來了茄子秧,切碎煮了泡手泡腳,半月變能治愈。”
穀雨心中感動,眼睛有些濕潤。劉軒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沒出息,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們了。”穀雨點點頭,同夏至和小寒一起退了出去。
三人離開後,寧欣月狠狠白了劉軒一眼,幽幽說道:“可真會哄女人,連我的心腹,現在都對你死心塌……”沒等她把話說完,劉軒上前幾步,將她摟在懷中,低頭便向她唇上吻了下去。
寧欣月推開劉軒,嗔道:“你碰到我肚子了。”劉軒坐在妻子身旁,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腹部,道:“月月,辛苦了。”寧欣月冷哼一聲,說道:“辛苦的是你,一下子娶了三個女人。”
劉軒訕訕笑了一下,岔開話題,道:“月月,你都快生了,可得早休息,快躺下吧。”寧欣月點點頭,由著劉軒幫她寬衣解帶,躺好後問道:“她給你生了個閨女,你不去看看?”
劉軒聽寧欣月連花萬紫的名字都不願提起,知她心中怨氣未消。儘管渴望二人能夠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但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勸解之辭,隻得佯裝糊塗,輕聲說道:“太晚了,想必孩子也睡著了,我明日再去看她吧。”言罷,他緩緩脫了衣服,側身躺在妻子身旁。
寧欣月頓覺緊張,忙道:“我都快生了,你可彆亂來啊。”劉軒輕輕撫摸著妻子隆起的腹部,柔聲說道:“放心吧,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就是想和你說會話。”
寧欣月鬆了口氣,側過身子,說道:“其實,我也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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