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趕到時,一眼便看出來,國主和夏至乃是染上了鼠疫。短暫的慌亂後,王太醫穩定心神,立即為劉軒和夏至診治。
安撫使楊金明得知國主染病,又是擔憂又是感動。他不顧自己病體未愈,堅持前來探視,可惜劉軒仍處於昏迷之中,無法與他相見。幸運的是,經過王太醫的精心治療,五天後,劉軒的病情終於開始逐步康複。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又過了半月,劉軒和夏至痊愈。此時,麗姑寨中的鼠疫已得到了遏製。雖然每天仍有人因病情過重而離世,但這些人大多是隔離區中的年老者,且新增染病者已經絕跡。麗姑寨的鼠疫危機正逐漸走向平息。
這一日,楊金明再次來到劉軒居住的跨院,恭敬地向劉軒請安。劉軒微笑著示意楊金明入座,隨後緩緩說道:“楊安撫使,如今麗姑寨的疫情已經趨於穩定,朕明日便打算啟程返回京山了。”
楊金明說道:“陛下,明日恰逢我寨一年一度的相親大會,乃是族中盛事,熱鬨非凡。陛下何不多留一日,一來可以體驗我寨風情,二來也借此機會,與我族人一同慶祝戰勝鼠疫的喜悅?”
“相親大會?”劉軒聞言,心中不禁一動,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一旁靜靜垂立的楊阿依,見她雖然膚色微黑,卻也嬌豔動人,相貌極為俏麗。他略作思忖,隨後笑道:“好,既然如此,朕便留下來,瞧瞧熱鬨。”
次日清晨,麗姑寨洋溢起喜慶氛圍。相親大會開始,男女老少身著色彩斑斕的民族服飾,紛紛湧向寨子中央的廣場。
小夥們穿著對襟短衣和長褲,腰間束著彩帶,顯得英姿颯爽;姑娘們則穿著繡花上衣和百褶裙,頭戴銀飾,頸間掛著五彩斑斕的珠串,宛如一朵朵盛開的花朵。
廣場上,搭建了一平台。巳時,在楊金明等人的陪同下,劉軒緩緩登上了平台,坐在了居中的椅子上,夏至和焦闖站在他身後保護,餘人則坐在側位相陪。
按照往年的慣例,土司到來時,寨中的村民們都會對其行禮。但今年國主親臨,不僅地位更崇,還救下了無數村民的生命。因此,村民們對劉軒行跪拜大禮,表示尊敬與感謝。
劉軒擺手示意大家繼續,一邊觀看表演,一邊與楊金明閒談。
台下,悠揚的月琴聲和口弦聲此起彼伏,青年男女們或圍成圓圈,踏著歡快的節奏翩翩起舞;或站成兩排,對唱著悠揚的情歌。在相親大會的另一邊,還設有傳統的射箭、摔跤等比賽項目。小夥們在這裡一展身手,引得周圍觀眾陣陣喝彩。
大會持續了一天,當天邊最後一抹晚霞漸漸隱去,便正式進入了未婚男女的專屬環節。已婚村民紛紛散去,而那些未婚男女,則點起篝火,繼續歡慶。劉軒在台上吃了酒宴,便以身子疲倦為由,返回居所。
路上,劉軒停住腳步,對焦闖說道:“焦師長,等過了亥時,你去最大的那個草樓,把這個替我送給楊阿依。”說罷,攤開手掌,原來是一串珍珠項鏈。
焦闖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楊阿依乃是土司女兒,心下了然,行軍禮道:“是,國主,保證完成任務。”劉軒笑了笑,道:“記住,千萬要遵守寨子裡的規矩,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人家不允許做的事情,絕不能做。不可魯莽行事。”
焦闖鄭重地點點頭,將珍珠項鏈小心收好,然後領命而去。此時時間尚早,他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等候時辰的到來,一邊觀看篝火前青年男女們唱歌跳舞。
終於,亥時的鐘聲敲響,相親大會落下帷幕。姑娘們紛紛進入了草樓,而小夥子們則有的返回村寨,有的也進入了草樓裡麵。
焦闖見狀,知道時機已到,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最大的那個草樓走去,去完成劉軒交給他的這份特殊使命。
草樓內,十幾張床榻一字排開,分屬於不同的姑娘。她們有的獨自一人,借助燭光,自己在床上績麻紡線、挑花繡朵,有的則和情郎言談說笑。
見焦闖推門而入,眾人側目,隨即又各自忙碌起來,不再理會。倒是焦闖,麵對這樣的情景,有些局促,他舉目四望,見楊阿依正坐在最裡麵的床榻上繡花,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還沒講話,臉倒是先紅了起來。
楊阿依剛才已經看到焦闖,見她向自己走來,也是羞紅臉頰,低頭不語。焦闖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珍珠項鏈,說道:“楊姑娘,在下奉國主之命,前來給你送項鏈。”
楊阿依含羞接過來,低聲道:“這種事情,你也要聽國主的嗎?”焦闖正色說道:“我子弟兵上下,唯國主之命是從,不管他說什麼,都會照做。”
楊阿依點點頭,道:“你坐下吧。”
焦闖正欲離開,聽楊阿依如此說,不由一愣,想起劉軒之前的叮囑,便依言坐在床上。他不敢去看楊阿依,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楊阿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你喝水嗎?”焦闖說道:“謝楊姑娘,在下不渴。”楊阿依見他如此拘謹,也是無可奈何,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阿依輕聲說道:“睡吧。”
焦闖聞言一驚,猛然站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發現房中的眾人都已經躺下休息,連忙說道:“不、不行,我得回去了。”
楊阿依神色頓變,說道:“進了這姑娘房,哪有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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