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見勢不妙,丟下拐杖就要逃竄。不料後頸突然一緊,被一名協軍像拎小雞似的拽了回來。
“國……大人,”協軍諂媚地請示:“這老東西怎麼處置?”
劉軒端起茶碗輕啜一口,眼皮都不抬:“她剛才不是說胳膊折了嗎?就遂了她的心願。”
寧欣月輕輕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夫君,她年齡已經不小了。”
劉軒冷哼一聲,道:“壞人變老了,並不是她們為非作歹的護身符。我北漢律法,不管多大年齡,犯了法,都必須受到相應的懲罰。”話音未落,老嫗已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扭曲的胳膊在地上翻滾。
茶攤老板快步走到劉軒跟前,低聲道:“客官,你們快走吧,那老婦人有三個兒子,其中一個,是前麵村裡的保長。”
“不怕。”劉軒擺擺手,轉頭對一旁的零三道:“你帶著那山羊胡子,去找老嫗的兒子,還有這裡的裡正一並叫過來。”
那女子款步上前,盈盈一禮:“恩公仗義相助,妾身感激不儘。”
劉軒隨意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夫人自行趕路吧。”
女子頷首退回馬車,卻遲遲未命車夫啟程。一旁丫鬟知道小姐不放心劉軒等人,便小聲提醒道:“小姐,那公子能指使‘棒子’,定然有些來頭。我們還是走吧,莫耽擱了姑爺交代的要事。”
那女子心中一動,覺得丫鬟說的有道理,便讓來福賞將身上的散碎銅錢送給了那小姑娘,然後駕車離開。
不到半個時辰,零三便領著數人折返。出乎劉軒意外,零三不但帶來了當地裡正和老嫗做保長的兒子,連大中的縣令崔保福也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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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崔保福正由裡正和保長陪著,在上溪路村巡視溝渠修築。零三押著山羊胡去找保長,他認出是劉軒身邊侍衛,便一同前來。
茶攤老板見知縣大人親臨,臉上登時變了顏色,暗自為劉軒等人擔憂。
那老嫗見兒子居然請來知縣給自己“主持公道”,登時來了底氣,呼喊道:“三兒啊,你可算來了,娘的胳膊被他們打斷了,你快把他們抓起來,給娘報仇啊。”
保長麵色鐵青,額角滲出冷汗。他豈會不知老娘平日所為?更明白能讓崔縣令如此恭敬的,必是惹不起的人物。此刻他僵在原地,看著老娘坐在地上,竟不敢過去相扶。
崔保福上前幾步,離劉軒丈餘遠停下,跪倒在地,道:“見過……大人、夫人。”
茶攤裡霎時鴉雀無聲。老嫗的哭喊戛然而止,渾濁的眼珠瞪得溜圓,連胳膊上的劇痛都忘了。保長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知縣對此人尚且如此恭敬,他這個無品級的村頭,連過去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劉軒冷冷說道:“方才這老嫗明明自己摔倒,卻訛詐好心的車夫。她這樣做,怕不是一日兩日了吧?崔縣令,你治下竟容得這等勾當?”
崔保福額頭冒汗,連忙說道:“下官失察,保證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就行了?”劉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這是明火執仗的敲詐勒索!按《北漢大律》,敲詐五十兩紋銀,該當何罪?”
崔保福回頭看了一眼老嫗,遲疑著說道:“可她已經這般年歲……”
“年紀大也照樣得坐牢,若死在獄中,那是咎由自取。若刑期未滿,便由其長子代服。長子也死了,便由二子頂刑,以此類推。”劉軒目光掃過眾人,接著道:“另外,凡是有這種行為者,全縣張榜公示。其子孫三代不得入仕,不得投軍。協從者,同罪論處!”
最後一字落下,那老嫗已癱軟如泥,保長麵如死灰。
崔保福等人剛走,卻見那馬車又折返而回。來福在茶攤前勒住馬韁,不待馬車停穩,那女子便從車廂中躍出,她快步來到劉軒跟前,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可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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