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來到了長安縣衙的牢房,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傳入羅峪的耳中,聽得羅峪一陣頭皮發麻。
“媽的……”
當羅峪看到麵前的煉鐵坊勞工,他直接破口大罵。
一群獄卒正在不斷地鞭打這些勞工,數十個勞工無一例外全部都受到了酷刑的折磨,甚至有一些來煉鐵坊幫工的農婦也被抓了起來。
“說!”
“到底是誰讓你們煉製那些廢鐵出來?”
“老子警告你們,陛下已經親自下旨調查此事,如果你們不老實,你們一輩子也彆想離開這裡!”
獄卒一邊暴打這些煉鐵坊的勞工,一邊威嚇他們。
勞工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哪怕被打的死去活來,他們也說不出什麼。
“轟!”
羅峪飛起一腳,直接踢翻了旁邊的炭盆,這炭盆裡麵還放著許多烙鐵,這玩意放在人身上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一群獄卒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羅峪。
“哎呀,這不是羅峪縣子?您怎麼來了?”
牢頭認出了羅峪,他趕緊湊了過來。
“誰讓你對他們動刑的?”
羅峪哼了一聲。
牢頭愣了一下。
“這是……縣令大人的命令,讓小的好好審問這些煉鐵坊的勞工。”
他小聲的回答。
羅峪眼神犀利的看著牢頭,將牢頭看的冷汗直流。
“我馬上去見縣令,不許你再碰這些人!”
他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牢頭疑惑的看著羅峪的背影,這可是陛下親自下旨嚴查,就連工部尚書都進了天牢,這個羅峪這是要翻天?
“頭,這些人要不要繼續審?”
手底下的獄卒詢問。
“當然要繼續審,這可是陛下的命令!”
牢頭哼了一聲。
恐怖的酷刑繼續,長安縣衙的大牢再次被慘叫聲填滿。
羅峪站在長安縣令的麵前。
“羅峪縣子,您不會是為了煉鐵坊的事來的吧?”
長安縣令可是個人精。
羅峪點點頭。
“陛下讓我重開煉鐵坊,我來向縣令大人要人了。”
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異常的神色。
“要人?要何人?”
長安縣令疑惑的問。
“自然是煉鐵坊的勞工了。”
羅峪回答。
長安縣令微微一愣,他仔細地看了看羅峪。
“羅峪縣子,那些勞工都在本縣衙的大牢之內,不過……”
他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也清楚,那些勞工肯定已經被酷刑折磨的死去活來,想要繼續乾活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什麼?縣令大人……現在我大軍急需馬蹄鐵的供應,陛下親自下旨讓本縣子接管煉鐵坊,你不會是想讓本縣子獨自一人煉鐵吧?”
羅峪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
長安縣令霎那間就出了一身冷汗,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考慮太少了。
“怎麼了?縣令大人不會已經將人弄死了吧?”
“那你可彆怪我對不起你了……”
羅峪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不不,本縣令隻是讓人審訊他們而已,應該不會死人的……”
長安縣令趕緊回答。
“既是如此,那就勞煩縣令大人陪我去放人吧。”
羅峪說道。
長安縣令硬著頭皮陪著羅峪去放人,結果走進大牢,慘叫聲直接讓羅峪的臉色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