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拿著教坊建設圖紙看著的年輕人突然發覺有人似乎站在自己的麵前,他抬頭看了一眼。
“羅峪縣子?”
他嚇了一跳,因為麵前的羅峪正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手中還拎著尚方斬馬劍。
“鄭立?”
羅峪哼了一聲。
麵前的年輕人點點頭。
下一秒,羅峪直接將手中的尚方斬馬劍橫在了這個鄭立的脖子上。
“王八蛋……小爺讓你在這裡學技術,你特麼居然成了杜淹的眼線?還敢將南五台山的事上報朝廷?”
“今天小爺要是不砍了你,如何還能在南五台山上立規矩!”
他破口大罵。
“冤枉啊,羅峪縣子你何出此言!”
鄭立不承認。
羅峪陰冷的一笑,他一抬手,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正是乙隊率。
“認識他嗎?”
鄭立搖搖頭。
“你一個工部的後備官員自然是沒有資格認識麗競門的人了……”
“我告訴你,麗競門是專門稽查官員的秘密部門,就連你這種後備官員,同樣在稽查範圍之內!”
羅峪的話讓鄭立臉色大變。
“告訴他,你查到了什麼?”
羅峪抬手一指。
“大人,此人名叫鄭立,是杜淹宰相遠房親戚的鄰居之子,傾家蕩產在杜淹宰相那裡買到了一個工部後備官員的名頭……”
乙隊率麻利的說道。
鄭立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了,背後的衣服也緩緩地被汗水浸濕。
“鄭立,現在我殺你是有理有據了!”
“看在你為新教坊的建設也算是出了點力氣,我允許你給自己選擇一塊墳地,你看看這清涼台上哪裡不錯?”
羅峪哼了一聲。
鄭立突然腿一軟,直接跪在了羅峪的腳下。
“羅峪縣子,饒命啊……”
他哭喊著求饒。
“饒了你?你害得我和衛王大打出手,還被陛下當眾斥責,我怎麼可能饒了你!”
羅峪手中的尚方斬馬劍微微用力,鄭立的脖子立馬出現了一道血痕。
鄭立嚇壞了,他瘋狂的求饒。
“羅峪縣子,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杜淹的索賄證據……”
他口不擇言的說道。
“什麼?”
羅峪還真愣住了。
“我當初去杜淹府中送禮之時,趁著沒人偷走了一本杜淹府中的賬目,上麵記載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收入。”
“原本我還指望靠著這本賬目升官發財……”
鄭立淚流滿麵的哭喊。
羅峪差點笑了,這還真的是摟草打兔子,居然還能收獲杜淹這位宰相的把柄。
“賬目在何處?”
他嗬斥道。
“就在我的住處……被褥底下。”
鄭立哆嗦著回答。
話音落下,羅峪手中的尚方斬馬劍就劃開了鄭立的脖子,這個時候,劉正風突然出現。
“羅峪縣子,這鄭立雖然隻是後備官員,但是也是在吏部記了名的……”
他驚呼一聲。
“怕什麼?殺他的是尚方斬馬劍,就算是吏部尚書來了,又能如何?”
羅峪哼了一聲。
劉正風不說話了,他原本以為羅峪隻會教訓一下鄭立,沒想到羅峪居然直接殺了鄭立。
羅峪看了看劉正風。
“怎麼了?覺得我下手狠了?”
“這個……”
劉正風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這樣的東西,當著杜淹的麵出賣咱們,當著咱們的麵又出賣杜淹,他不死都不行。”
羅峪撂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了。
劉正風看著鄭立的屍體,沉默了一會後,找人將鄭立埋了。
羅峪找到了那本賬目,他翻看了一下,感覺這賬本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說白了,現在的朝廷大員,哪個不收點孝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