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楚離幾乎和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彆了。
他微微張開的嘴巴裡麵不斷的流出鮮血,舌頭已經被人割掉了。
不但如此,他的十隻手指也全部被切掉了,整個人除了眼睛能轉,幾乎就能算是一個死人了。
“這……”
一旁的玉山縣令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個楚離不僅僅是被用刑那麼簡單,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說話,也不讓其寫字啊。
“嘖嘖嘖,縣令大人……看到了吧?”
“你說這弋陽郡公是不是在針對我?他嘴上說等他審完了讓我也審審,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我怎麼審?”
羅峪冷哼一聲。
“羅峪縣子,這……下官也沒有料到啊。”
玉山縣麵無奈的回答。
羅峪轉身離開了,他在玉山縣衙裡麵找到了盧祖尚,這個盧祖尚還在悠哉的喝著茶水。
“盧大人,看來您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口供了?”
羅峪坐在盧祖尚的麵前。
“那是自然!”
“這個楚離大量販賣私鹽,現如今已經是證據確鑿,本郡公明日就向陛下複旨!”
盧祖尚得意的說道。
羅峪點點頭。
“這麼說……盧大人割掉楚離的舌頭,斬斷他的手指頭,是故意的了?”
他直勾勾的看著盧祖尚。
盧祖尚微微一笑,他挑釁一般的看著羅峪。
“羅峪縣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隻是正常的審訊手段罷了,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那個楚離抵死不認其所犯罪行,我對楚離用大刑也是有理有據!”
他的話剛剛落下,羅峪就直接翻臉了。
“啪!”
他直接拍案而起,將麵前的盧祖尚嚇了一跳。
“盧祖尚,你還要不要點逼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在小爺麵前胡說八道,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看看你這副熊樣,屈打成招也能被你說成理所當然,你這臉皮真是比拐彎的城牆還要厚……”
“你這個屍位素餐的王八蛋,你這種人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純純就是一個廢物!”
“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狗東西,你全家都豬狗不如……”
“……”
“……”
羅峪指著盧祖尚的鼻子足足罵了十分鐘。
盧祖尚的臉色都變了,他試圖反駁,可惜論罵人的技術,十個他也比不上羅峪的嘴皮子。
玉山縣令正巧站在門外,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羅峪單方麵輸出。
“可怕啊……”
他吸了口冷氣。
盧祖尚終於是被罵的起了凶性,他抬手就要打羅峪。
突然一陣危險的嗚咽聲響起,一直跟在羅峪身邊的那隻嘯天突然站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盧祖尚。
盧祖尚嚇了一跳,這隻狼站起來居然比自己都要高,龐大的體型似乎有狼王的架勢。
他剛剛湧起來的殺心瞬間就熄滅了。
玉山縣令一看,趕緊衝進來。
“這是怎麼了?稍安勿躁,大家都是為朝廷做事,不要傷了和氣……”
他也不知道是在勸誰。
羅峪眯了眯眼,終於不再罵人了,不過他的下一句話更可怕。
“盧祖尚……你惹怒我了!”
“你給我記住了,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了。
“我呸!”
“區區一個黃毛小兒,也敢威脅本郡公!”
看著羅峪的背影,盧祖尚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盧大人啊,您這是何必呢?”
“咱們在朝為官的,能多一個朋友不多一個仇人……誰能保證自己永遠都是如日中天呢!”
玉山縣令無奈的勸著盧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