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你有方法救我父親嗎?”
馮苒苒焦急的詢問。
馮智戴也來了,他看了一眼極度虛弱的馮盎,神色似乎有些糾結,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苒苒,你父親這種情況乃是自身太虛弱所致,這也和嶺南的環境有關!”
“這是日積月累造成的虛弱,受傷隻是一個引子罷了!”
羅峪還在觀察,百越大巫無奈地接口說道。
“師父,您也沒有辦法嗎?”
馮苒苒紅著眼圈詢問。
百越大巫搖搖頭。
“我隻能緩解你父親體內的瘴毒,想要保住你父親的性命……很難!”
馮苒苒幾乎絕望了,她再次看向羅峪。
“我倒是有點辦法,隻不過隻能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已,不能保證族長一定能活!”
“而且我的辦法一旦失效,那麼族長必死,你們要試試嗎?”
羅峪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你的方法成功了人不一定能活下來,失敗了人必死?”
馮智戴直勾勾的看著羅峪詢問。
羅峪點點頭。
“我隻能說,給族長大人一個活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不足一成!”
“要不要試一試,你們自己選擇,但是失敗了不要怪我……”
他攤了攤手。
百越大巫極其意外的看著羅峪。
“你要用什麼辦法救族長?”
“輸血!”
羅峪回答。
“輸血?”
“是直接飲用嗎?這種方法絕對不可能救族長的性命!”
百越大巫皺眉說道。
“飲用?”
羅峪愣住了,聽這個老太婆的意思,這些嶺南土著似乎還喜歡喝點血?
“不是直接喝的,反正我的方法比較特殊,說了你們也不懂!”
“如果你們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估計族長也撐不過三天……”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馮智戴,你身為長子,現如今你父親重傷在身,你做個決定吧!”
百越大巫看著身邊的馮智戴。
馮苒苒也寄希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可是明明想一心取代馮盎的馮智戴突然發現,真到了讓自己這種大決定的時候,他居然滿腦子空白。
在這一刻,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想要掌控俚人一族還差的太遠了。
百越大巫看到馮智戴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個年輕人無法做出如此重要的決定。
“族長的身體狀況大概能支持三天,你們兄妹在好好商議下!”
“不過我認為……與其等死,不如讓羅小子搏一搏,最差也無非就是個死!”
她開口說道。
馮智戴鬆了口氣,大腦慢慢的恢複正常了。
他和馮苒苒離開。
“啊兄,我們該怎麼做啊?父親眼看著就不行了……”
馮苒苒焦急的在馮智戴的身邊打轉。
“苒苒,你認為我該如何決定?”
馮智戴看著馮苒苒。
“我認為師父的話有道理,與其等待死亡,不如讓羅峪試試!”
馮苒苒說道。
馮智戴眯了眯眼,讓羅峪試試其實對他來說還真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如果羅峪失敗,那所有的責任都可以推到這個漢人的身上。
哪怕他早就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到時候人真死了,誰聽一個漢人的解釋?
如果成功了,那昨晚羅峪對自己說的話就可以兌現了,馮智戴還是比較期待這個漢人會如何幫助自己拿到馮盎手中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