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周晏辰靜立在信宇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身姿筆挺卻難掩落寞,手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
窗外,京市繁華如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可這一切熱鬨皆與他無關。
這五年,信宇集團在京市的地位愈發不可動搖,就連他五年前因為賭氣創立的風行傳媒,如今也登頂京市傳媒業王座,風光無限。
隻是,人前風光的周晏辰,人後卻似換了一副靈魂。
往昔那個意氣風發,談笑風生的他,性子愈發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常佑站在周晏辰身後,臉上滿是憂慮。
“還沒有她的消息嗎?”周晏辰啞聲問道。
常佑在心底哀歎一聲,我的老板哎,要是五年前您有這覺悟,如今恐怕已經是當爸的人了。
沈醫生也是厲害,從那天過後,消失五年都沒有任何音訊。
他們調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都沒找到沈青漓的一點兒蹤跡。
“老板,還沒有。”
周晏辰仿若未聞,從兜裡緩緩摸出打火機,“哢噠”一聲輕響,火苗躥起,幽藍光芒映照著他略顯憔悴的麵龐。
隨即煙霧繚繞,他深吸一口,尼古丁入肺,似在這辛辣中找尋片刻安寧。
“嗯,你去忙吧!”他揮揮手,背影在煙霧中更顯蕭索。
常佑見他又在吸煙,還是忍不住勸道:“老板,您還是少抽點兒煙,上次醫生千叮萬囑,您的煙酒必須要戒了,您的身體……已經禁不住這般折騰了。”
自從沈青漓離開後,周晏辰很多時候都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起初他以為自己不在意她,不在意這段婚姻,和她離婚就徹底解脫了。
可真當沈青漓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不見,他卻又開始發了瘋地想她。
這幾年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安眠藥也隻能讓他睡一兩個小時。
見常佑沒走,周晏辰又低聲開口:“常佑,你說沈青漓她會去哪裡了?”
“當初她給了江氏三百萬,她身上應該沒多少錢了,她都沒錢了,還能跑多遠?”
這個問題,周晏辰不止一次問他了。
他要是知道早就把沈醫生帶回來了。
“老板,或許很快就有沈醫生消息了,我們再等等。”
“對了,晚上七點您要帶蘇小姐一起去參加裴老爺子的生日宴。”
周晏辰淡淡“嗯”了一聲。
……
機場
裴亦可和楚小雨並肩站在接機口,雙眼緊緊盯著出口通道。
裴亦可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耐,輕聲嘟囔:“小雨,阿漓怎麼還沒出來呀?這航班明明都已經落地好久了。”
那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擔憂,像是生怕這一路的行程出了什麼岔子。
楚小雨聞聲,嘴角漾起一抹安撫的笑意,“阿漓姐這次回來可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大寶和小寶呢。”
“下了飛機又得去取行李,大包小包加上照看兩個小家夥,肯定得多費些功夫,咱們耐心等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