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辰今天在公司等了一天,終於等來了常佑帶來的消息。
他拿到地址第一時間就開車來了這裡。
周晏辰還在繼續按門鈴。
夜色漸濃,沈青漓站在門後,心亂如麻。
這扇緊閉的門,宛如她脆弱世界的最後屏障。
她深知門外的那個人,一旦踏入,將掀起驚濤駭浪,把她辛苦維持的平靜生活攪得支離破碎。
門鈴執拗地響著,一聲又一聲。
沈青漓緊咬下唇,試圖裝作無人回應,可緊接著,拍門聲驟然響起,周晏辰急切的呼喊如利刃般穿透門板:“沈青漓,我知道你在裡麵,開門吧。”
“你要是一直不開門,我就一直敲下去。”
沈青漓無奈地閉上雙眸,深深吸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
她明白,周晏辰要是繼續這樣敲下去,孩子一定會被吵醒,那所有的一切都瞞不住了。
她顫抖的手緩緩伸向門把,門在周晏辰再次抬手欲拍之際,豁然打開。
沈青漓一臉怒意地直視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周晏辰,你又發什麼神經,你來這裡乾嗎?”
周晏辰目光深邃,意欲進門,沈青漓迅速側身,擋在門口,不悅之情溢於言表:“周晏辰,你到底想乾什麼?”
周晏辰嘴角泛起一絲輕笑,卻難掩眼中的淩厲:“你說我想怎樣?”
“沈青漓,那兩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已經調查清楚,你和江逾白毫無瓜葛。”
“所以,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他的目光如炬,似要將沈青漓看穿,探尋那隱藏在深處的真相。
沈青漓挺直脊背,冷冷回應:“周晏辰,你是不是老了記性不好,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五年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生活早已和你無關。”
“如果你再不離開,我隻能報警了。”
然而,周晏辰豈是輕易能被唬住的人,他微微仰頭,神色無畏:
“好啊,你報警吧,正好我也借此機會,讓警察查個清楚,那兩個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
沈青漓表麵鎮定自若,心中實則早已兵荒馬亂。
她強裝鎮定地質問:“周晏辰,你在期待什麼?”
“莫不是還天真地以為孩子的父親是你?”
周晏辰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的確有所懷疑……”
話未說完,便被沈青漓急切打斷:“周晏辰,你好好想想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你對我的種種涼薄,你覺得我沈青漓會為你生孩子?”
“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孩子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可能是你。”
“我這輩子,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趕緊給我滾吧!”
沈青漓的話語如冰刀霜劍,字字誅心,周晏辰隻覺心口一陣刺痛。
就在她欲關門之際,周晏辰眼疾手快,一隻腳卡在門縫之中。
沈青漓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關門上,門撞上他腳的瞬間,周晏辰眉頭緊鎖,卻硬是隱忍不發。
沈青漓淡淡瞥了一眼,心底暗諷:疼不死你!
周晏辰等那股疼勁兒過了,冷聲開口:“沈青漓,你要麼出來和我談,要麼讓我進去。”
“你自己選。”
沈青漓怒目而視:“周晏辰,我和你無話可說。”
“你如果有強烈地傾訴之欲,不如去找你的青梅竹馬,我想她很樂意聽你說的廢話。”
“而我,對此毫無興趣,隻覺聒噪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