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出差回來,來信宇找周晏辰。
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屋內光線略顯黯淡,窗簾半掩著,透進來的光線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影子。
白珩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周晏辰的身影,當看到他的那一刻,白珩不由得頓住腳步,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的神情。
“周大總裁,你這是怎麼回事啊?”白珩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音調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半個月不見,你怎麼如此憔悴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向周晏辰。
周晏辰正坐在辦公桌後,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顯得有些淩亂。
他聽到白珩的聲音,隻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事?”
白珩他自顧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嘴角微微上揚,“嘿,你這是什麼話,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況且我都出差半個月了,你就不想我?”
白珩畢竟與周晏辰相識多年,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從周晏辰的神色和簡短的話語中,他敏銳地察覺到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白珩不動聲色地將椅子輕輕拉近了些,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你怎麼了?聽說你還住院了,到底什麼情況啊?”
“不會是我不在,你喝酒喝胃出血了吧!”
周晏辰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朝著白珩的方向丟去,“就你話多,沒事請回。”
白珩輕輕側身,躲過了那支筆。
“你到底怎麼了?”
“難道昨晚你又一夜沒睡?”
提起昨晚,周晏辰眸色暗了下來,昨晚他在消防通道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才離開。
他心裡很亂,昨晚沈青漓的話就像一根尖刺狠狠插在他心上。
白珩問周晏辰什麼,他都不說,無奈,他隻好離開。
出辦公室門的時候,白珩碰到常佑,他叫住了他。
“常佑,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聞聲,常佑邁步向他走來,“白總,您來了,您想問什麼?”
白珩手搭在常佑肩上,“常佑,你老板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他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
能不受打擊嗎?
被沈醫生揍了,看情況,昨晚也沒在沈醫生那討到好果子吃。
不過沒有周晏辰授意,他也不敢和白珩說沈醫生的事。
“白總,我不太清楚,昨晚我沒和老板在一起。”
白珩聞言,輕歎一聲,“行吧,你去忙,我回去了。”
常佑微微頷首,“白總您慢走。”
見白珩進了電梯,常佑才轉身進了周晏辰辦公室。
常佑剛站定,周晏辰就開口說道:“去查一下沈青漓那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常佑一臉為難,“老板,我查了,查不到任何關於那兩個孩子的消息。”
周晏辰腦海中不斷盤旋著沈青漓昨晚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刃,在他的心頭反複切割。
儘管那些言語犀利且決絕,但在他內心深處,疑慮的種子卻在悄然生根發芽。
往昔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尤其是離婚前他們共度的那一夜。
倘若她當時沒有吃避孕藥,那麼那孩子有沒可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