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站在彆墅的客廳裡,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整個人像一尊凝固的雕塑,滿心焦急地等待著沈鬆歸來。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指甲都快嵌進肉裡。
終於,任婉看到沈鬆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立刻快步上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鬆哥,有薇薇的消息了嗎?”
“沈青漓她怎麼說?”
沈鬆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裡仿佛藏著無儘的無奈與疲憊,他搖了搖頭說:“沒有,青漓她沒見過薇薇,任婉,我們報警吧!”
“薇薇都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早已可以報警讓他們幫忙去找。”
“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沈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掏手機。
就在這時,任婉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猛地伸手抓住了沈鬆的手,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鬆哥,不要報警。”
沈鬆疑惑地看著任婉,隻見她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痛苦,他實在有些不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報警?”
“我們能問的人都問了,能找的地方也找了,根本就沒人見過薇薇。”
“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沈鬆的話就像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打在任婉的心上。
她又何嘗不著急,不心慌呢?
這些天,她幾乎沒有合過眼,整個人都快被焦慮和擔憂壓垮了。
可是,她心裡清楚,如果報了警,綁架孩子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薇薇已經不知所蹤,要是自己再因為這件事被牽扯進去,這個家可就真的完了。
任婉咬了咬嘴唇,“鬆哥,我再讓人去找找,要是薇薇晚上就回來了,豈不是讓警察白忙活一場。”
她心裡明白,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此刻她也隻能這麼說。
沈鬆麵色微微一變,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他深深地看了任婉一眼,“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走去。
……
經過幾天無休止的折磨,沈薇薇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儘頭,仿佛很快就要去見閻王了。
她虛弱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肢無力,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睛一睜一合,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突然,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閉了閉眼,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當她再次努力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強打起精神從地上爬起來。
她的嘴唇乾裂,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但還是不停地念叨著:“求你放了我,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姐夫,求您放了我。”
“住口,彆喊我姐夫,姐夫也是你能叫的。”周晏辰低喝出聲,聲音裡帶著無儘的憤怒和厭惡。
他向前走了兩步,陰影籠罩住沈薇薇,“沈薇薇,聽說這麼多天了,你還沒承認是你找人綁架了我兒子女兒嗎?”
他的眼神像兩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沈薇薇。
沈薇薇癱坐在地上,淚水早已流乾,她拚命地搖頭,嘴裡不停地說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周總,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你一次?”
“那晚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可曾想過饒了我的孩子?”
“你大半夜的不是還要去山上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