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的鮮榨果汁。"新來的營養師張姨端著托盤走來,鬢角泛白的發絲梳得一絲不苟。
經過蘇婉事件後,顧景辰親自篩選了這位退休的三甲醫院營養科主任。
林夕接過玻璃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溫度傳感器——這是顧景辰上周從德國空運回來的智能餐具,能檢測三十多種有害物質。她假裝沒注意到杯底閃爍的綠燈,笑著問:"今天先生回來吃晚飯嗎?"
"顧總說六點前到家。"張姨掏出平板電腦,"這是今天的膳食報告,您...小心!"
玻璃杯突然從林夕手中滑落,在即將墜地的瞬間被閃身上前的女保鏢接住。
林夕愣住,她根本不記得自己鬆了手。
監控室裡,顧景辰盯著放大二十倍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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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鏡頭顯示,林夕的無名指在接觸杯壁時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立即撥通秦禦風的電話:"神經傳導抑製劑的新型投毒方式,馬上做血液篩查。"
半小時後,林夕躺在床上接受檢查,晨曦趴在一旁畫著"弟弟在媽媽肚子裡遊泳"的蠟筆畫。秦禦風收起采血設備:"常規檢查一切正常,不過..."他瞥了眼門口,"顧總可能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顧景辰進門時手裡拿著個絨布盒。
他單膝跪在床邊,取出枚鑲嵌藍寶石的戒指:"電磁屏蔽材質,能阻斷99的遠程信號乾擾。"他執起林夕的手,替換下原來的婚戒,"糖欣茹在試驗新型武器。"
林夕撫摸著寶石,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腕:"你三天沒睡了是不是?"她摸到他袖扣下的皮膚貼著神經電導貼片——這是顧氏實驗室研發的強製清醒裝置。
落地窗突然映出紅光,遠處糖氏大廈頂層的直升機平台有飛行器升空。
顧景辰條件反射般將妻女護在身下,直到確認那隻是普通商務直升機。
他下頜線條繃緊:"明天起我們去湖心彆墅住。"
夜深人靜時,顧景辰站在加密通訊屏前。
屏幕那端的黑客正在解析從糖氏服務器竊取的數據:""搖籃計劃"分為ab兩套方案,a方案針對胎兒健康失敗後,他們啟動了b方案——物理性隔離。"
畫麵切換成林夕今日的行程表,其中"產前瑜伽課"被標紅。"課程顧問是糖氏安插的,明天會製造"意外"。"黑客調出份病曆,"這人在神經麻醉領域拿過獎。"
顧景辰眸色沉如濃墨。
他轉身時,發現林夕站在書房門口,孕肚在月光下投出柔和的輪廓。
"我都聽到了。"她走近丈夫,將他緊攥的拳頭輕輕展開,"但明天的課我必須去。"她按住顧景辰欲開口的唇,"如果一直躲著,孩子們要怎麼認識這個世界?"
次日正午,市中心孕嬰會所的玻璃穹頂灑下明媚陽光。
林夕在四位便衣保鏢的看護下做瑜伽,教室角落坐著戴卡通口罩的"孕婦"——實則是女保鏢假扮。
"現在我們做側腰拉伸。"金發碧眼的課程顧問微笑著走近,手捧著薰衣草精油,"可以幫助緩解...啊!"
她突然腳下一滑,整瓶精油朝林夕潑去。
千鈞一發之際,教室門被踹開,顧景辰箭步上前用西裝外套擋住液體。
幾乎同時,假扮孕婦的保鏢一個擒拿將課程顧問按倒在地。
"不是她。"顧景辰盯著地上迅速揮發殆儘的液體,突然瞳孔驟縮,"調虎離山!"
顧家彆墅此時正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張姨看著被無人機擊暈在後花園的黑衣人,淡定地按下報警器。
二樓兒童房裡,晨曦抱著泰迪熊,透過吳媽特製的防彈窗簾縫隙往外看:"壞人又來了呀。"
當晚的審訊室裡,顧景辰得到了意外收獲。
被擒的黑客交代,糖欣茹最近頻繁聯係一位代號"白大褂"的內線,而所有通訊都通過某位醫生的私人服務器中轉。
"有意思。"顧景辰看著秦禦風眼鏡上反射的監控畫麵,"看來我們的醫療團隊需要再做一次背景調查。"
湖心彆墅的主臥裡,林夕正幫晨曦洗澡。
小姑娘突然指著媽媽肚子驚呼:"弟弟在發光!"林夕低頭一看,新換的藍寶石戒指正泛著微弱的熒光——這是顧景辰設置的威脅預警係統在生效。
落地窗外,湖對岸的樹林裡,某個紅外線瞄準器的紅點一閃而過,旋即被無人機乾擾器阻斷。
更遠處,糖欣茹憤怒地砸碎了監控屏幕,她身後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白大褂,鏡片反光遮住了全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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