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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甜品店！"上官悅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知道新開了一家意大利甜品店，提拉米蘇據說超級正宗。"
下午的時光在甜蜜的奶油和咖啡香氣中流逝。
林夕和上官悅分享著一份提拉米蘇，聊著大學時的糗事，笑得前仰後合。
這是林夕許久未有的輕鬆時刻，連那若有若無的被監視感都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記得嗎？大二那年你為了看流星雨，拉著我在天台凍了一晚上，結果感冒了一周。"上官悅挖了一勺提拉米蘇。
林夕笑著點頭："結果根本沒什麼流星雨，是你看錯了天氣預報。"
"但那天晚上的星星真的很美啊。"上官悅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就像...就像顧景辰看你的眼神。"
林夕猝不及防被閨蜜的感性擊中，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老公"兩個字。
"喂？"她接起電話，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下來。
"玩得開心嗎？"顧景辰低沉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讓林夕的耳根微微發熱。
"嗯，很開心。我給你買了禮物。"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我很期待。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嗎？"
林夕看了一眼正在做鬼臉的上官悅："不用了，悅悅會送我回去。你...肩膀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彆擔心，好好玩。"顧景辰頓了頓，"我愛你。"
這三個字讓林夕的心像被蜜糖浸泡過一般。
她小聲地回應後掛斷電話，發現上官悅正用叉子指著她，一臉嫌棄。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結婚這麼久還這麼膩歪，合理嗎？"
林夕隻是笑著，沒有辯解。
她望向窗外，夕陽已經開始西沉，給城市的玻璃幕牆鍍上一層金色。
就在這時，她再次看到了那個身影——鴨舌帽男人站在馬路對麵，似乎在看著甜品店的方向。
這次她確定不是錯覺。
"悅悅，"林夕壓低聲音，"馬路對麵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從商場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
上官悅轉頭看去，皺了皺眉："哪有人啊？"
林夕一愣，再次看向馬路對麵——那裡空空如也，隻有幾個普通路人匆匆走過。
"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
林夕勉強笑了笑，但心中的不安卻開始蔓延。
上官悅握住她的手："夕夕，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顧景辰受傷那件事對你影響太大了。"
林夕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也許吧。"
回程的路上，夕陽將雲層染成絢麗的橘紅色。
上官悅關掉了音樂，車內突然安靜下來。
"夕夕，"她突然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林夕轉頭看向閨蜜的側臉，上官悅的表情罕見地嚴肅。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林夕小心翼翼地問。
上官悅搖搖頭，重新戴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隻是覺得你最近神經太緊繃了。下周我認識一個很棒的心理醫生，要不要一起去聊聊？"
林夕鬆了口氣，笑道："我才沒病呢。不過...謝謝你，今天真的很開心。"
當紅色跑車駛入顧家莊園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林夕拎著購物袋下車，看到顧景辰正站在門廊下等她。
他穿著家居服，沒有平日裡的淩厲氣場，卻讓林夕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玩得開心嗎？"顧景辰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林夕點點頭，突然緊緊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顧景辰身上熟悉的氣息驅散了那一整天若有若無的不安。
"怎麼了？"顧景辰輕輕撫摸她的長發。
"沒什麼，"林夕抬起頭，露出微笑，"隻是想你了。"
顧景辰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才一天不見就想？顧太太這麼粘人，我以後怎麼放心去出差？"
林夕跟著他走進溫暖的家中，白天的歡樂和那絲隱約的不安都化作了對此刻平靜的珍惜。
她把新買的西裝拿出來給顧景辰看，看著他驚喜的表情，決定暫時不提那個可能隻是幻覺的鴨舌帽男人。
畢竟，也許真的隻是她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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