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廚房，林夕攪拌著杯中的蜂蜜水，鎖骨間的藍寶石項鏈在晨光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場夢——上官悅的警告、顧景辰的解釋、那條突然出現的項鏈。
手機屏幕亮起，是上官悅發來的消息：
「老地方，十點。我請你喝第三杯拿鐵。——悅」
林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第三杯拿鐵是她們大學時代的暗號，意味著有重要事情要談。
她回複了一個咖啡的表情，轉頭看向正在看財經新聞的顧景辰。
"悅悅約我見麵。"她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梳理他後頸略微淩亂的頭發。
顧景辰抬頭，晨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影："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林夕俯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
"好好玩。"顧景辰捏了捏她的手，"替我向上官悅問好。"
林夕點點頭，轉身上樓換衣服。
站在衣帽間裡，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一條簡單的米色連衣裙和淺色開衫——足夠舒適又不失禮。
她特意沒有取下那條藍寶石項鏈，這是顧景辰送給她的禮物，戴上它仿佛帶著一份安全感。
九點四十五分，林夕推開"梧桐咖啡"的玻璃門。
這家藏在老街轉角的小店是她們大學時代發現的，四年來幾乎成了她們的第二個家。
熟悉的咖啡香氣撲麵而來，混合著現烤可頌的黃油香。
"林小姐！好久不見。"店主陳阿姨熱情地招呼，"上官小姐已經在老位置等您了。"
林夕微笑點頭，穿過幾張木質小桌，走向最裡麵靠窗的角落。
那裡，上官悅正低頭攪拌咖啡，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今天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看起來比昨晚宴會上年輕許多，更像是林夕記憶中那個大學室友。
"第三杯拿鐵已經準備好了。"上官悅抬頭，推過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嘴角掛著熟悉的狡黠笑容。
林夕突然鼻子一酸，快步走過去緊緊抱住好友："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上官悅輕拍她的背："對不起嘛，警方要求絕對保密。"她拉開一點距離，仔細打量林夕，"讓我看看，顧太太昨晚睡得好嗎？"
林夕坐下，啜了一口拿鐵，熟悉的香醇味道讓她放鬆下來："比起這個，你該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從頭開始。"
上官悅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她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她們，然後壓低聲音："三個月前，警方找到我，說趙明遠利用科技公司洗錢，還竊取商業機密。他們需要一個與商業圈無關但又能在社交場合自由活動的人接近他。"
"為什麼選你？"林夕皺眉。
"因為我父親的老部下負責這個案子，知道我有防身術基礎。"上官悅攪動著咖啡，"而且趙明遠喜歡在時尚藝術圈物色"女伴"，這給了他接觸不同行業人士的借口。"
林夕想起昨晚趙明遠銳利如鷹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太危險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
"但我沒事。"上官悅握住她的手，"而且顧景辰幫了大忙。警方本來沒打算這麼快收網，是他提供了關鍵信息，證明趙明遠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林夕瞪大眼睛："景辰？他從來沒提過..."
"他要求警方對你保密。"上官悅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都想著保護對方。"她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巧的u盤，推到林夕麵前，"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林夕沒有立即去拿。
"趙明遠電腦裡的一些資料，涉及他背後的犯罪網絡。"上官悅的聲音更低了，"警方已經掌握了大部分，但這個...我覺得你應該看看。"
林夕心頭湧起不安："為什麼給我？"
上官悅的眼神變得複雜："因為裡麵有提到顧氏集團的名字。可能沒什麼，但...你應該知道。"
林夕的手指僵在u盤上方，突然覺得這塊小小的金屬變得無比沉重。"景辰說趙明遠是競爭對手..."
"沒錯，但關係可能比單純的競爭更複雜。"上官悅按住她的手，"彆緊張，很可能隻是正常商業往來被利用了。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
林夕深吸一口氣，將u盤收進錢包："我會看看。謝謝你，悅悅。"
"嘿，我們之間不說這個。"上官悅突然換上明亮的語調，仿佛剛才的嚴肅對話從未發生，"說說那條項鏈！顧景辰昨晚拍下的？真漂亮。"
林夕下意識觸碰鎖骨間的藍寶石，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嗯，他記得我喜歡這個設計師..."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她們聊著這幾個月來的生活瑣事，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
上官悅誇張地模仿著時尚圈某些人物的做派，逗得林夕笑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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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u盤像一塊冰，沉在林夕心底，不斷提醒著她可能麵臨的真相。但他這次堅定的相信顧景辰
下午一點，兩人在咖啡館門口告彆。上官悅緊緊擁抱林夕："無論發生什麼，記得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林夕點點頭，喉嚨突然發緊，說不出話來。
回家的路上，林夕的思緒亂成一團。
顧景辰會欺騙她嗎？那個在她手腕受傷時整夜照顧她的男人，那個記得她隨口提過的項鏈並默默買下的丈夫，會卷入什麼不法活動嗎？
顧家彆墅安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