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半拉的窗簾斜斜地灑在床上，林夕皺了皺鼻子，在柔軟的羽絨被裡翻了個身。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邊的位置，指尖觸到的卻是冰涼的床單。
這個認知讓她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
"老公？"她含糊地喊了一聲，聲音因為剛睡醒而帶著幾分沙啞。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回應著她。
林夕睜開眼，臥室裡空蕩蕩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她撐起身子，絲綢睡衣的肩帶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膀以及昨晚的吻痕。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溫剛好，不冷不熱——顯然不是放了很久的樣子。
她拿起紙條，顧景辰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
「小懶貓，我去準備驚喜了。廚房見。——你的辰」
林夕忍不住勾起嘴角，把紙條貼在胸口。
她看了眼手機，已經十一點四十了，難怪陽光這麼強烈。
昨晚他們熬夜看了部電影，她記得自己是在顧景辰懷裡睡著的，他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呼吸均勻地拂過她的發絲。
掀開被子，林夕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她隨手抓起顧景辰昨晚穿過的襯衫套在身上，寬大的衣擺剛好遮住她的大腿。
襯衫上還殘留著他慣用的木質香水味，混合著一絲獨屬於他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把臉埋進衣領深深吸了一口氣。
循著空氣中飄來的香味，林夕走向廚房。
公寓的開放式廚房裡，顧景辰背對著她站在料理台前，陽光從他身側的落地窗灑進來，給他挺拔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灰色家居褲，腰間係著她的粉色圍裙——那是她上次逛超市時一時興起買的，上麵印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貓。
"偷穿我襯衫，嗯？"顧景辰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裡帶著笑意。
林夕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是我？"
顧景辰轉過身來，手裡還拿著攪拌碗，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的腳步聲，還有..."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眼神暗了暗，"我的香水味變濃了。"
林夕臉一熱，低頭聞了聞衣領："哪有..."
"過來。"顧景辰放下碗，朝她張開雙臂。
林夕小跑過去，被他一把摟進懷裡。
顧景辰的下巴抵在她頭頂，她能聽到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起這麼早？"她仰起臉問道，注意到他眼下的淡青色，"昨晚你睡得比我還晚。"
顧景辰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想給你做頓像樣的早午餐。你昨天不是說想吃牛油果吐司嗎？"
林夕心裡一暖，想起昨天隨口提的一句饞嘴話，沒想到他記在了心上。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謝謝。不過下次我們一起睡懶覺好不好？我想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你。"
"遵命，女王大人。"顧景辰做了個誇張的鞠躬動作，逗得林夕笑出聲來。
他趁機捏了捏她的腰，"現在去洗漱？早餐馬上就好。"
林夕搖搖頭，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再抱五分鐘。"
顧景辰無奈又寵溺地歎了口氣，單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繼續攪拌碗裡的食材："那你要負責幫我攪拌。"
"遵命，大廚先生。"林夕學著他的語氣，伸手握住他拿攪拌器的手，兩人的手指交纏在一起。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廚房裡彌漫著咖啡和烤麵包的香氣。
顧景辰突然放下碗，轉身將林夕抵在料理台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怎麼了？"林夕眨眨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心跳加速。
顧景辰沒說話，隻是專注地看著她，目光從她睡亂的長發，到還帶著睡意的眼睛，再到微微張開的嘴唇。
他緩緩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帶著晨起的慵懶和甜蜜。
林夕環住他的脖子，感受他舌尖淡淡的咖啡味。
當她快要喘不過氣時，顧景辰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早安吻補上了。"他嗓音低沉，拇指輕輕擦過她濕潤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