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衛生間裡傳來一陣乾嘔聲，林夕趕緊放下手中正在疊的嬰兒衣服，輕敲磨砂玻璃門："悅悅？你還好嗎？"
門開了，上官悅臉色蒼白地走出來，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林夕快步走進衣帽間，關上門。
"夕夕，我可能...出大事了。"上官悅的聲音都在發抖。
林夕立刻握住她冰涼的手："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上官悅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塞給林夕。
林夕低頭一看，是一支驗孕棒，上麵赫然兩條紅線。
"這...！"林夕瞪大眼睛，"你懷孕了？夜梟知道嗎？"
"噓！"上官悅緊張地看了眼門口，"我還沒告訴他...這是今早測的，我例假遲了兩周，最近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林夕立刻給了閨蜜一個緊緊的擁抱："天啊！這是好事啊！"
上官悅卻紅了眼眶："可是我們還沒準備好”
林夕輕輕拍著她的背："彆怕，有我呢。我可是二胎媽媽，有經驗。"她拉開一點距離，認真地看著上官悅的眼睛，"首先，你得告訴夜梟。"
"等穩定一點再說吧..."上官悅擦了擦眼角，"萬一...萬一有什麼意外..."
"呸呸呸！"林夕連忙打斷她，"不會的。不過既然你還沒準備好告訴他，我會幫你保密。"她突然想起什麼，"等等，你今天中午還喝了咖啡！孕婦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上官悅急忙說，"我偷偷倒掉了一半，加了牛奶稀釋..."
兩個女人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顧景辰的敲門聲："夕夕？你們在裡麵嗎？夜梟問悅悅是不是不舒服。"
上官悅趕緊把驗孕棒塞回包裡，林夕迅速整理表情打開門："悅悅有點胃脹氣，我給她找了點藥。"
顧景辰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挑了挑眉："好吧。夜梟有點擔心。"
"我馬上來！"上官悅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快步走了出去。
顧景辰摟住林夕的腰，低聲問："真沒事？"
林夕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尊重閨蜜的選擇："真的，可能就是吃壞東西了。"她轉移話題，"晨曦和晨陽呢？"
"午睡剛醒。"顧景辰吻了吻她的發頂，"晚上想吃什麼？廚師說可以做你愛吃的清蒸鱸魚。"
"都行..."林夕心不在焉地應著，腦子裡已經在盤算該怎麼幫上官悅度過孕早期。
花園裡，冷夜梟正陪著晨曦她倆玩滑梯，看到上官悅走來，立刻起身迎上去："還好嗎？"
上官悅不自然地避開他探詢的目光："沒事，可能昨晚著涼了。"
林夕跟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打圓場："悅悅，來嘗嘗這個薑茶，對胃脹氣特彆好。"她遞上一杯早就準備好的熱飲。
冷夜梟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有胃病了？"
"就...最近工作壓力大。"上官悅接過杯子，小口啜飲。
林夕適時地插話："夜梟，景辰在書房找你，說有什麼合同要請教你。"
等冷夜梟離開後，林夕立刻拉著上官悅坐下："你得小心點，夜梟那麼敏銳，肯定會發現的。"
上官悅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知道...但我還沒想好怎麼說。這次真的是意外，我們明明有避孕..."
林夕握住她的手："聽著，首先你要停止一切劇烈運動，補充葉酸，飲食上..."她突然停下，看著閨蜜蒼白的臉色，"你最近吐得厲害嗎？"
上官悅點點頭："早上特彆嚴重，但白天還好...直到剛才..."
"我懷晨陽時也是這樣。"林夕回憶道，"我給你列個單子，哪些食物能緩解孕吐，還有..."
"媽媽！"晨曦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她。小丫頭穿著嫩藍色的背帶褲，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手裡舉著一幅畫，"看我畫的小兔子！"
林夕抱起女兒："畫得真棒！這是給悅悅阿姨的嗎？"
晨曦用力點頭，把畫遞給上官悅："給阿姨和小寶寶！"
空氣瞬間凝固。
上官悅臉色刷白，林夕差點把女兒摔了："寶、寶貝，為什麼說小寶寶呀？"
晨曦天真地眨著眼："阿姨一直摸肚肚，像媽媽有小弟弟時候一樣！"
林夕和上官悅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這時冷夜梟和顧景辰從書房走出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
"什麼小寶寶？"冷夜梟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看向妻子。
上官悅的手不自覺地護住腹部："就...就是晨陽的照片...我們在看..."
顧景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妻子不自然的表情，突然開口："夜梟，我記得你上次說想看我收藏的那瓶波爾多？不如現在去酒窖看看？”
冷夜梟還想追問，但顧景辰已經攬著他的肩膀往地下室方向走："晨曦，帶弟弟去看你的玩具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