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頭,示意身邊的護士將人拉開,“同誌,您冷靜點兒,我們也需要先查看病人的情況才能治療。”
見過病人家屬著急的,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道分寸的。
裡麵的丈夫都人事不省了,還拉著他在這裡嘰嘰歪歪!
醫生救人心切,最後將張萍的手甩開,進了急診手術室。
有高血壓病史,又突然出血,推進手術室後,基本判定是中風腦血管破裂,情況緊急,經過五位權威醫生的檢查,給外麵一直等候的家屬開出了第一張病危通知書,
“我們現在不確定出血點在哪裡,有可能是腦部,也有可能是鼻粘膜,如果是腦,我們需要立刻進行開顱手術,風險很大,需要家屬在病情書上簽名。”
張萍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簽名?簽在哪裡,她根本看不清紙張上的字。
醫生又看向張萍身邊的喬航,
“你是喬司令的兒子吧,你來簽!”
喬航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從前家裡的事兒都是爸衝在最前麵,他安安穩穩的讀書就行。
現在突然讓他做家裡的頂梁柱,喬航握著鋼筆的手都是顫抖的,歪歪斜斜的簽下了一個喬字,接下來的筆畫怎麼都寫不下去了,抬頭又問,
“醫生,我簽了字,我爸會不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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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不耐煩的看喬航一眼,“這是病情知情書,你們現在節約時間,就是在救喬司令的命!還有最好是讓病人的所有家屬都先過來,有事好商量!”
這一家子,沒一個能扛事兒的。
“商量什麼?”
張萍歇斯底裡,他們家老喬不會死,用不著商量後事,一把拍開拿筆的喬航,
“你彆簽,他們要是救不活老喬,我就去告醫院…”
拉扯了半天,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醫生也怕人出問題,搖搖頭轉身進手術室。
等醫生一走,喬航支撐著去樓下打電話,這麼大的事兒,他一個人是真的不行啊!
媽指望不上,爸的兄弟姐妹都在鄉下,也沒什麼作用。
思來想去喬航把電話打到了鄰居老黃家裡!
老黃那邊聽說是老朋友出事,第一時間就讓老黃媳婦趕到了醫院。
老黃媳婦到底是經曆過事兒的,將那對已經完全蒙圈的母女拉到走廊上的長凳子上,又找醫院的護士給母女兩開了一些葡萄糖水。
老喬在裡麵搶救,這娘倆在外麵玩命哭,彆等一下哭暈死過去,還得騰出手來搶救這兩貨。
那頭老黃通知了大兒子黃健一起去找喬商,能找的地方的都找了一個遍,愣是沒看到老二這個癟犢子的影子。
老黃跟喬振華是半輩子的鄰居,平時雖然有些看不慣喬家對芳芳的態度,可人現在已經在手術台上麵了,不論如何,他都得給老喬撐住這個場麵。
到下午的時候,單位上熙熙攘攘來了一走廊的人。
老黃媳婦負責接待,張萍跟喬園園縮在角落裡,人都哭麻木了,眼神完全空洞。
要不是有葡萄糖水吊著命,怕是這會張萍也進了搶救室。
等到傍晚的時候,老黃跟黃健回來了,喬商沒找到,但周雅芳跟著一起來了。
張萍看見老黃後麵跟著的周雅芳,氣得血氣翻湧,揚起手,
“賤人,你還有臉來,要是老喬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凶手……”
巴掌被老黃媳婦給擋住了,老黃媳婦年輕的時候扛過炮筒子,力氣大得很,捏著張萍的細胳膊那就跟捏雞崽子似的,紅印子都被捏起來了,
“張姐,你還是消停點吧,老喬還在裡麵了,你得扛得住事兒啊!”
雖說老喬現在生死未卜,張萍是挺可憐的。
可大家都是做妻子的,這種時候你不支棱起來,能指望誰?
芳芳能過來,說明人家心裡還有老喬。
老黃媳婦將周雅芳拉到一邊,看孩子身上臟兮兮的,從口袋裡掏出手絹,
“這是怎麼了,身上咋還有雞蛋液?”
周雅芳接過老黃媳婦的手絹,擦了擦袖子,“剛來的著急,醫院門口撞到個提雞蛋的嬸子,撞碎了。”
“哎呀,你這臉怎麼了,又紅又腫,還起了疹子?是過敏了還是被打了!”
周雅芳也不知道自己會雞蛋過敏,沒放在心上,“摔了一跤,可能也有點過敏。”
老黃媳婦可不敢懈怠,拉著孩子左右瞧了瞧,
“看醫生了沒?”
“不用,現在手術室裡麵的人比較重要。”
老黃媳婦勸道,“過敏也重要,你大哥小時候在我們家吃了花生,喘得氣都差點沒上來,這裡人都守著呢,我帶你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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