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聽完,也覺得顧北醫生的話有道理。
拿出止血帶在喬園園的手上紮好,針頭穿過皮膚,本來一直沒有動靜的喬園園人立馬睜開了眼睛的,
“護士,我疼,我的心臟好痛……”
說完更是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助的一個勁兒流眼淚。
本來就心疼妹妹的喬航見狀直接拔掉的喬園園的抽血針,將人抱起來,
“醫生,我妹妹有哮喘病,不能情緒激動,我先帶她去看醫生,然後在過來抽血!”
喬園園默默地抱著喬航的的脖子,在心底悄然的鬆了一口大氣。
喬航走到門口,看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趕過來的周雅芳,理直氣壯的說,
“園園身體不好,不能抽血,你雖然不是爸爸親生的,但好歹也在家待了十八年,你也化驗一下吧,萬一血型相合,正好可以給爸爸捐血。”
周雅芳隻覺得可笑,
“你們不才是親生的?我的血能行?”
要是可以就用你的血,我是飛行師,身體不能有太大的傷口!”
站在一邊的顧北真是聽不下去了,他板著一張臉強調,“哮喘病沒發病的時候跟正常人沒有區彆,再說就算是抽血,也在正常範圍內,她不會怎麼樣的。”
聽二叔提起過喬家那一攤子事,當時還覺得那位被找回來的真閨女可憐。
可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喬家老大懷裡那團心肝肝有沒有哮喘他不敢說,但阿野家這個小保姆臉都腫成個豬頭了,而且呼吸有明顯帶孝鳴聲!
顯然是過敏情況加重,需要用藥介入!
周雅芳沒說話,微微張開唇瓣,儘量讓更多的新鮮空氣吸入自己的肺部。
自從她在高原上得過肺水腫過後,身體很虛弱,經常會出現呼吸急促的症狀。
這段時間她白天乾活,早起背書,晚上還要給幫忙做毛線玩偶。
身體已經累到了極致,剛剛跟老二打架幾乎用掉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
她剛剛來就是想讓醫生給自己配點藥,卻沒想到會遇到喬航,
周雅芳緩緩搖頭,“我不能捐血!”
這可喬航氣得臉色鐵青,養育十八年,結果就抽一點血都不願意,愧他之前還心懷愧疚。
“芳芳,在這種生死關頭,你還要任性嗎?萬一爸有個好歹,你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的!”
周雅芳沒說話,捏著拳頭儘量掩飾住身體的,她的額頭因為呼吸困難已經滿頭大汗,她緩緩走向顧北,
“醫生,我想開點藥!”
顧北早就瞧出了不對勁,皺眉看她,“需要輪椅嗎?”
小保姆呼吸困難,嘴唇發鉗,很有可能是過敏引起了肺部炎症,這種情況很危險。
從護士站找了一張輪椅,讓周雅芳坐下來,他推著人就往急症走,
喬航追出去兩步,“周雅芳,你不用裝出一副快死的樣子,不就是跟老二打了一架,至於坐上輪椅嗎?園園才是我們家身體最虛弱的。你最好期待爸沒事,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北頭也沒回了推著人往急診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劉野從樓梯間出來,看到小保姆人已經神誌不清,二話沒說從輪椅上抱起周雅芳就往前走,
“阿野,你的腿……”
“沒事!”
劉野在西北當兵那麼多年,見識過很多次因為受不了高原氣候患上肺水腫的士兵,症狀就跟眼前的小保姆一個樣。
記得三年前,他帶領剿狼小組深入荒漠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撿到過一個得了肺水腫的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