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言語。
周雅芳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合著今天又開茅台,又請吃飯的,齊宏業打的是這個主意?
從前她戀愛腦,對齊宏業的要求有求必應,可能是自己主動給了他這個幻想。
以為她還跟從前一樣,隻要他齊宏業勾勾手指頭,她就願意屁顛顛的回頭!
周雅芳今天穿了一條修身的喇叭褲,她長腿交疊,一雙漂亮的眸子水波流轉,看著齊宏業,
“沒結婚就跟你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好?”
齊宏業豎起三根手指,“芳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我還不了解嗎?我肯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當然,這隻是最差的一種結果,如果你能說服張阿姨將工作給你,我們一起去跟我媽商量一下,婚事肯定就成了。”
周雅芳淺淺一笑,“如果是因為正式工作,你娶喬園園不是一樣嗎?”
“怎麼能一樣,你哥都跟我說了,園園被學校勸退,萬一她畢不了業,你媽就會把工作給她,所以你要在畢業之前說服張阿姨。”
“哦……”
周雅芳將尾音拖得很長,
難怪今天的齊宏業有些不對勁,原來是得知喬園園大學生的身份不保。
而他口口聲聲要跟自己結婚,不過是權衡利弊後的擇優。
說話的間隙,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
本來即將要暴跳如雷的周雅芳看到端上來的紅燒獅子頭,熏魚,忍了下來。
低下頭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猛猛乾飯。
“芳芳?”
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態的周雅芳,齊宏業心裡七上八下,
總覺得從西北回來的芳芳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自己單獨跟她出來,說上一兩句話,芳芳就臉紅的不行,羞答答的低頭。
可今天他都掏心窩子的說了這麼多,芳芳不但沒有半點反應,而且好像還把他當成空氣?
齊宏業還待要說些什麼,看到專注乾飯的芳芳,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芳芳以前做什麼都斯斯文文,吃飯慢吞吞的,說話溫溫柔柔的。
穿著漂亮的小裙子,精致的像個洋娃娃。
可現在她不穿裙子了,吃飯也大口大口,嘴角甚至還有油漬……
齊宏業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難道真的跟張阿姨說的那樣,
芳芳這是中邪了?
也難怪媽說現在的芳芳已經跟他不相配了,回來這幾天,他媽跟他聊了很多,幾乎都是關於芳芳在外麵的名聲。
說她搬出去住了,說她跟誰誰誰不清不楚,說她在擺地攤。
可是齊宏業不相信,
不信曾經像是一個小公主的芳芳會變成他媽口中粗鄙的女人。
齊宏業得不到芳芳的答案,緩緩收回視線,一直等到兩人吃完,芳芳也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結完賬,齊宏業還是沒忍住,
“芳芳,我剛剛說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周雅芳按手絹,擦拭著嘴角,看向一臉焦急的齊宏業,
不得不說,齊宏業長得真好看,可能是訓練需要,留著寸頭,貼頭皮的那種,近似於光頭,可就這樣看,也依然會讓人心悸。
但這會,她的心卻再也不會因為他有任何的波瀾。
三年前落水生病燒糊塗的時候,她偷偷給特飛隊打過電話,希望他能來看看自己。
他答應了。
為了這個承諾,她等了一天一夜,燒得人都迷糊了還不舍得閉眼睡覺。
後來,他來了。
卻是質問她為什麼心思歹毒到要推人下水。
所以,現在這樣黏糊糊的感覺,讓周雅芳真覺得挺惡心的。
“齊宏業,首先我很感謝你請我吃飯,其次我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現在沒考慮過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