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原來你還藏著錢。”
王滿倉從周雅芳的手裡搶過存折,看到裡麵的數字頓時樂開了花。
這死丫頭從褲腰帶裡掏出來的,應該差不了。
好家夥,幸好他聰明,沒有被這小妮子耍。
拿著這本有兩千塊錢的巨款存折,王滿倉覺得公交車裡麵的空氣都是燙的。
手燙,存折燙,他心裡更燙。
這就是那些知青說的熱血沸騰吧,這感覺賊帶勁兒。
公交車到站,王滿倉背包拉著周雅芳下了車。
火車站人潮湧動,他飛速買了一張最近時間的火車票,好在老家離這裡近,哪一趟都到。
做好一切準備,他用刀逼著周雅芳到了最靠近檢票口的角落。
“密碼!”
“……”
周雅芳用唇形說了一連串的數字。
聽完,王滿倉捏著存折的手都在出汗,狠狠瞪了她一眼,“老子知道你後爸家在哪兒,要是我取不出來,我就去打斷你後弟弟的腿。”
說完,他轉身飛快的穿過檢票口。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要趕快離開這裡。
錢雖然不多,但也能讓他好好瀟灑一陣子,等用完了,還可以去訛一筆張春霞。
來的時候,他灰頭土臉,沒想過能拿到錢。
可現在兜裡有兩千,他走路的步子都雀躍了。
至於張春霞得知自己訛錢後會不會找過來,王滿倉壓根就不怕,如果她敢找過來,大不了就翻臉唄,讓派出所評評理,張春霞白字黑字寫著將女兒嫁給他,還按了手印,結果人第二天死了,這錢就是賠償款!是他的。
上了火車,他找了一個角落蹲下來,火車票買的著急,壓根沒有座位。
隻能是找一個隱秘的角落,隻有兩個站,到了之後他去取錢。
“嗚嗚嗚!”
火車鳴笛聲響起,
王滿倉笑了,離開這裡這錢就穩當了,他心裡美滋滋得。
隻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就在火車開車前五分鐘,幾個戴著帽子的公安將他圍了起來。
“您好,有人指控你綁架勒索。請跟我們走一趟。”
而與此同時,
周雅芳拍拍手下車,拉開停在公交車後麵的吉普車門,看到車上的兩人。
她抿唇一笑,
“李叔,這次您可是首功,回去給您買好煙。”
李大爺嘿嘿一笑,“不用不用,你平時給我的煙就行,主要是劉廠長車技好,不過下次可彆在這麼嚇老頭子了。”
事情要說到那間茅草屋。
當時李大爺帶著劉野衝進去,發現的居然是自己的徒弟小羅,小羅跟李大爺說小周老板在地上刻了字,“報警,火車站。”
最後是劉廠長拍板讓小羅去報公安,他回廠子直接開車狂奔。
這一路顛的他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以前可從來沒有看見過劉廠長有這麼著急的一刻,那開車的眼神都要噴出火來了。
車上,
劉野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你剛在車上掏了什麼給他?”
聽到白天鵝說話,周雅芳立馬收斂了笑意,“錢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存折呢,等著瞧好吧!”
“有錢給人販子,沒錢給我交房租,合著我是冤大頭唄?”
劉野烏黑得眸光不經意掃過周雅芳,眉眼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
這種時候還能想著給出去一筆,周雅芳這個腦袋倒是精明,算計到了極致!
她這是以為自己做的還挺出色的?
從小老爸就教育他,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像是今天這樣自以為是還很危險的做法,他不苟同。
說罷,一腳油門,車子轟一聲,就開了出去。
李大爺坐在後排都快哭了,就不能照顧一下老人家的心臟嗎?
周雅芳也嚇得拉緊了車門,
咋了,又生氣了?
白天鵝這個性格,還真是越來越…難伺候!
案子一連審了好幾天。
王滿倉敲詐勒索罪成立,三年量刑。
但綁架罪由於證據不足,以及本人堅決否認,說帶走周雅芳是因為她媽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公安再往深查,發現王滿倉說的這個張春霞還真就是周雅芳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