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又往那家店鋪的門牌號上看去。
若徐姐的丈夫真的跟那位小夏有一腿,那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回過頭抬腳往外走去。
徐姐曾經跟自己說過,她是替丈夫受罪,丈夫是國營單位的小領導,因為占用職位被發現,最後是徐姐站出來替丈夫頂罪。
占用職位,盜取單位的公用資源。
既然徐姐說是頂罪,那這空職位的受益者肯定另有其人。
是誰呢?
眼下看來徐姐對麵的小夏有最大的可能。
周雅芳打算找個方便觀察的招待所,她昨天住的招待所,早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退房了,今天本來打算買到火車票就回去的,既然事情有變,那就多留兩天。
從批發城出來不遠處就有一家招待所,就是價錢有些貴。
參觀了一下房間,發現從房間就能看到批發城的出口,她一咬牙,定了兩個晚上。
安頓下來後,她便開始覓食。
隨便走進了一家竹升麵館,點了一碗招牌雲吞麵,她坐在朝門口的地方,從這裡往外麵看正好可以看見批發商場的大門。
麵還沒吃完,就看見那個男人搭著小夏的肩膀往外走了出來,
在西北的時候徐姐每個月都跟丈夫通信,周雅芳曾經也去幫忙拿過信,她知道徐姐的丈夫名叫陳天來。
看到陳天來跟夏夏往外走,周雅芳急的連麵條都沒吃了,一抹嘴,放下錢就往前麵跑去。
兩人往馬路對麵的車上走去,是一輛紅色的小轎車。
陳天來笑吟吟的拉開車門,等小夏上車才轉身回了駕駛座。
周雅芳急的小跑著跟上去,隻是她沒車,不可能搭公交車去追,就在她氣得原地跺腳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停在了她的跟前,
車窗拉下來,露出那張好久不見的黑臉,
“周雅芳,你原地鑽井呢?被搶錢了?”
周雅芳看到劉野那張臉,都要哭了,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感,
也沒管他那張臭嘴,硬著頭皮拉開車門就鑽進了後座位,
“快,跟上前麵那輛紅色的車!”
開車路過的劉野看見瘋子一樣的人,還以為大白天的見了鬼!
開近一看,喲嗬。
跟鬼也差不多。
周雅芳一臉灰突突的,穿著一身黑,站在路邊不停的原地轉圈,
廠裡擴展業務,他正好到羊城跟姥爺彙報廠子裡的進展,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將車靠過來,劉野要下車窗,話還沒說出來,人家直接拉車門就上來了,
劉野問,“追誰?”
周雅芳著急,使勁兒拍駕駛桌椅,“就前麵,出軌男,我要去抓奸!嗝……”
因為太激動,喝了一嘴的風。
她話還沒說完就打起了嗝。
劉野往後看了一眼,從中控上拿了一瓶水遞給周雅芳,看她喝下,才緩緩啟動車子。
……
劉野不遠不近的跟著那輛紅色的車子。
周雅芳死死咬著下嘴唇,腦子裡已經將渣男賤女的戲碼演了一個遍,等會是要上去直接將兩人摁在床上,還是回去繼續蹲守。
如果自己上去,怕不是陳天來對手,但如果劉野上去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那怎麼跟他說了?
邀請房東一起抓奸,怎麼聽我不像是好人能說出來的話。
他會答應嗎?
劉野抽空用餘光瞟了一眼後座位周雅芳,淡淡的道,
“車裡麵的是你對象?”
周雅芳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但心依然跳得很快,“車裡是我朋友的丈夫,那女的我不認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