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嘉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張開了光的嘴這麼能說,
她覺得很有可行性,
“我雖然是個外人,但你想啊,局外人才看得更明白,爸現在是被你坑的死死的,肯定出不來,那就咱們就隻能去抱芳芳的大腿。”
羅嘉從小沒有媽,家庭關係也不和諧。
她跟著舅舅舅媽一起長大,舅舅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主兒。
她小時候就被打了不少,還有舅媽,隻要舅媽敢拿錢給娘家,在家裡挑事兒,也會挨打。
本來她都恨死這樣的舅舅,可嫁了兩次人她才知道。
舅媽跟張萍一樣,作精一個。
這種人,不打不聽話,打得越狠,家裡越和諧。
你看舅舅家現在雖然不富裕,但兒女成群,孫輩也有了,一家子其樂融融。
再看她婆婆呢!
公公從來不動手,氣得狠了就自己吐血,婆婆乾點錯事兒,公公還上趕著承認。
這種說好聽點是濫好人,有擔當,說難聽點就是不辨是非,家你都平不了,還指望你去平外麵的事兒。
也難怪公公早年立那麼大的功,硬是沒往京市裡麵調。
最後還給自己乾進去了。
若是公公在知道婆婆就這點兒苗頭的時候就下狠手,見一回打一回,沒準喬家也就太平了!
想想有張萍這樣的媽,那兄妹仨也是不容易。
特彆是喬商,但凡是當初張萍沒有背著老喬去搜刮錢財搞生意,喬商老老實實的在肥皂廠上班,現在高低也是個小領導了。
起碼溫飽不愁。
張萍越聽嘴越歪,這是兒媳婦該說的話嗎?
這個家沒有她張萍從裡到外的操勞不是早就散了,還有你那拖油瓶的兒子是誰在帶?
現在嫌棄她了,老二都沒說什麼。
張萍也不慣著,指著羅嘉的鼻子破口大罵,
“出息了你,以前隻聽說婆婆挑刺兒媳婦,現在倒反天罡,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雞還罵上我了。”
“讓我去找芳芳,行,你那麼有本事你去找,你去給她磕幾個,我看那死丫頭理不理你。”
羅嘉一聽這話,也是無語,
“媽,咱們現在是就事論事,您這病不用花錢啊,孩子不用養啊,房租不用交啊,要都是讓我跟大哥出了,行,我是沒問題,大哥以後還娶不娶媳婦?”
你現在在這裡硬氣些什麼?
有本事彆生病,彆打電話到廠子裡找她。
有事你就兒媳婦,沒事兒就是爛貨野雞。
她羅嘉又不欠你什麼。
“張萍家屬來了嗎?”
小護士適時的敲響房門,“你是閨女?”
羅嘉翻了個白眼,“這家閨女被親媽趕走了,我是兒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好處一點兒沒撈著,儘上趕著給你們家收拾爛攤子。”
要不是現在帶著個孩子不好再嫁。
你看她理這個惡婆娘不?
小護士招招手,“兒媳婦也行,醫生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羅嘉滿臉不耐煩的看了張萍一眼,跟著小護士往辦公室去,一邊走還一邊打聽,
“護士,我婆婆這是得什麼大病了,怎麼還非得家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