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
喬商覺得最近自己點兒太背了,從媽那裡將剩餘兩千塊錢要來之後,他打算拚一把,不成想沒回本,錢又全部搭進去了。
剩下最後一點兒錢,他去街頭打了點劣質的米酒。
喝完,腦袋暈暈沉沉的,人也就放鬆了很多!
媽生病需要錢,哥又出任務去了,爸那裡根本指望不上,舅舅,舅舅搬家了。
他知道舅舅一家想跟自己劃清界限,喬家好的時候,舅舅一家跟他們親的恨不得天天登門。
現在躲自己拿就跟臭狗屎一樣。
可恨又有什麼用,到底是自己的親媽,真要是不救,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找舅舅的鄰居要了地址,他搖搖晃晃的一路找來。
總算是找到了舅舅的住處,
喬商眯著眼睛看了看手裡的門牌號碼,又看了看屋子上方的號碼,嗯,好像是差不多。
“砰砰砰!”
喬商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去擊打房門,“舅,姥,我是喬商,我來看你們了。”
屋內安安靜靜的。
可屋子裡的燈是亮著的,喬商知道他們都在屋裡。
又掄著拳頭擊打了一陣子,或許是聲音太大,將隔壁的人都給敲了出來,
“小夥子,你找誰?”
喬商打了一個飽嗝,眯著眼側頭去看隔壁的人,“叔,我找張山,是住這兒嗎?”
那人見喬商滿身酒氣,不由的皺眉打量起他,
“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外甥,聽說她搬家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鄰居癟癟嘴,這種滿身酒氣還不拎東西上門的外甥,也難怪張家不開門,他不耐煩的揮揮手,
“張家有人在裡麵,你彆敲的太大聲,我們家孩子剛睡著。”
說完,鄰居便砰的一聲將門關掉。
就說人肯定在裡麵,喬商看著亮堂堂的屋子,麵積還不小,好像還帶院子,不比他們家那個四處都漏雨的破房子好多了?
舅舅這是發達了!
一想到這裡,喬商氣得一腳踹在大鐵門上,
“舅,姥,你們不管我,連我媽都不管了嗎,張萍得絕症了,你要是不去看看她,怕是啊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醫生那一套說辭喬商不信,他去地下賭坊裡打聽過了,媽得的就是絕症,治不好的那種,花錢也就是拖時間而已。
但到底是親媽,能拖一段時間他願意花錢。
所以才將那兩千塊錢都拿去賭了,隻要翻倍,媽的醫藥費就有了,他的尊嚴也回來了。
可是翻本怎麼就這麼難呢?
錢沒了,但媽的命不能不救。
想著舅舅是媽的親弟弟,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果然聽到這句話,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姥姥站在門內往外望,
“你是老二?”
“姥,我是喬商啊。”喬商想推門進去。
可姥後麵還站著張山,喬商趕緊喊,“舅,您不讓我進去也行,我是來跟你們說我媽的事兒……”
張山指了指門口,“就在這兒說。”
喬家小少爺過去哪裡求過人,現在媽病了,他走投無路才找到了舅舅。
若不是喝了幾口酒,看到舅舅這個態度,他早就轉身走了。
現在喝了酒,腦袋不太清楚,行動力也緩慢。
“舅舅,我媽得了白血病,您看在我媽跟你是骨血的份上,救救她吧……”
喬商覺得,也許親媽會想看到這個弟弟,畢竟從小到大,媽隻要一提起這個舅舅,臉上就全是笑。
還說這世界上除了他們兄妹幾個,就屬這個弟弟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