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書裡的劇情,都說是瀟兒利用南宮將軍的軍功威脅我娶她的。
事實上,我是皇帝的胞弟,如果不是我同意,沒有人能逼著我娶妻。
南宮瀟,一開始就是我看上的未來妻子人選,我們青梅竹馬本就絕配。
小時候說的娶她從來不是兒戲,她是南宮家的女兒,將門之後。若非瀟兒喜歡我,南宮將軍是絕不會把女兒嫁給我。
瀟兒喜歡我,我亦心悅她。
禦賜的婚書上兩人的名字僅僅靠在一起都能讓我激動到徹夜不眠。
南宮瀟,軒轅白,多麼般配啊!
我描摹著她的字跡,我甚至能想到婚後握著她的手讓她寫下我名字時她小臉緋紅的場景,屆時我一定會吻她。
我睡不著,我想去找她。
她紅著臉說:“我大哥要是發現你半夜進我院子,明早訓練場他肯定會揍你的。”
“反正你哥總想揍我,我總不能白挨揍吧?”
“你又打不過我哥。”
“嗯,打不過,所以我隻能欺負我的小瀟兒了。”
月涼如水,我的瀟兒卻熱紅了臉,我饜足的將她摟得更緊,聞著她的發香,她捂著嘴,悶悶道:“流氓。”
“以後還有更流氓的呢~”我在她耳邊輕聲了幾個字,她哎呀一聲,臉更紅了,羞進我的懷裡,我沒忍住笑出聲來。
被她蹲牆角的兩個哥哥厲聲威脅道“宸王殿下還想怎麼個更流氓法?”
我自幼同他們一起在南宮將軍手下習武,他們也經常借著訓練為由揍我,我自然清楚他們的力度。
瀟兒推著我離開,她說“你快走,我二哥拔劍了。”
我跳上牆頭,還不忘回頭對她說“你要快點繡好嫁衣哦,我想儘早娶你。”
省的做的親密的事都要偷偷摸摸的,以後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告訴他們軒轅白和南宮瀟有多麼般配。
可是她好笨,不會做女紅,繡嫁衣都繡了好久。
我說要幫她,她羞紅了臉拒絕:“奶娘說了,嫁衣要自己繡,夫君也要嫁自己選的。”
她笑的好甜,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臉上,我好像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隻覺得她的唇好像很軟。
她是捂著嘴離開的,第二天她兩個哥哥一前一後揍得我很疼,我沒有躲,他們覺得我笑的樣子讓人不爽,又拉著我去訓練場。
書裡的劇情就是從大婚那天開始的,我本要去迎接新娘的,我已經等不及了,每每入夜,我都會跑去將軍府看南宮瀟繡嫁衣,她在繡嫁衣,我在看她,她嫌我煩,後麵不讓我去了,說:“你在這,我怕是大婚前都繡不完。”
我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穿嫁衣的模樣。
可是我出不了房門,無論外麵的人怎麼勸,我都沒辦法推開門,他們以為我反鎖了門,急的在門口一直勸我。
我在房裡急的拍打空氣,那堵無形的牆讓我靠近不了房門。
我甚至無法開口為自己解釋,哪怕將屋子裡的燭火點燃想引起外麵的人注意,讓他們破門,可是剛燃起的火瞬間覆滅。
我被定在了原地,感受時間的流逝。
我感到恐懼,不敢想,將軍府門口等不到新郎的轎子是怎麼到王府的,也不敢想我的瀟兒和公雞拜堂後滿城的流言蜚語。
我跪在門口乞求上天的幫助,無人回應。
婚後我們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看到她走來,我明明很欣喜,站在原地等她過來,我甚至想好了,一會以什麼表情回複她,可是在她走近,還沒開口之前,我就施展輕功走了。
我不能說愛她,不能維護她,甚至不能對她說一句好聽的話。
甚至要為了維護第一次見麵的上官苓而羞辱她。
為了不讓自己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我隻能離她遠點,再遠點。
但每一次,我,上官苓,還有瀟兒都會出現在一個地方。
旁人冤枉她,欺辱她的時候,她在哭,而我站在她對麵,心如刀割,嘴裡卻說著同樣傷她的話。
她怎麼那麼笨啊?做了“壞事”也不處理乾淨點,總被人發現。
我隻能在劇情之外偷看她,替她善後,在彆人說要罰她時替她找好借口。
禁閉也好,抄經書也好,隻要她不出現,劇情就不會讓她受傷。
“你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未施粉黛的小臉格外素白,看著很憔悴,嫁給我之後她過得很不幸福,以前很亮的眼睛現在看向我時像一灘死水。
“你為什麼要娶我?”
“若非你父親戰功赫赫,我又怎會委屈自己。”
我的靈魂在發燙,在流淚,不要喜歡我了,南宮瀟,言不由衷的話說出口心好疼。
在她房間裡翻出木偶時,所有人都在罵她將門之女居然使用厭勝之術,所有人都在圍觀她,她抱著木偶,口中喃喃道:“白哥哥~你快回來,瀟兒好疼。”
可是,那明明是我出征之前親自雕刻給她的,我對她說“在我回來之前不準收彆的公子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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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嘴說“那我見不到我的公子,心裡想念怎麼辦?”
她居然說出這樣大膽的話,害我臉熱了一整晚,根本睡不著,我隻能掏出匕首雕刻了兩個木偶,一個給她一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