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梨時,慕容越直接愣住了。
此刻的蘇梨額頭因為撞在方向盤上破了口子,一直在流血,但是她因為緊張溫糖一直沒察覺,此時血水已經流下臟了她半邊臉。
慕容越感覺自己心臟瞬間驟停了,心疼死了,明明睡覺前還在和他笑著說晚安的人,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蘇梨看到他的時候,心中五味雜陳,一股委屈的酸味湧上心頭,她想跑過去抱住慕容越,卻感覺腳尖一疼,直接踉蹌兩步摔倒在地。
慕容越趕緊跑過去了抱著她問:“怎麼了?沒事吧?”
“你不怪我嗎?”蘇梨咬著唇抬頭。
慕容越小心翼翼不敢碰蘇梨的額頭,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心疼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怪她。
蘇梨虛弱的靠在慕容越身上,悶悶道:“好疼,我本來不疼的,但是看到你來了,就覺得全身都好疼。”
司徒臻也急忙趕來,看到孟餘菲時先是一愣而後是難以言說的驚喜,雖然已經做好了見到她的準備,但是心心念念消失了快四年的人又活著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他根本裝不下去冷靜。
他正要上前去扶孟餘菲,還沒走兩步就聽到秦邵默的怒吼。
“溫糖你說話,你是不是又在裝?”
孟餘菲忍不住嗆他:“你現在吼給誰聽?”
秦邵默顫抖著手撩開溫糖滿是血的衣服,在看到腰間上的繃帶後眼前一黑,他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什麼時候受的傷?”他轉身抓起孟餘菲的衣領質問。
司徒臻連忙上前擋著:“邵默,你冷靜。”
“我冷靜你媽,我問她為什麼要帶溫糖走?”秦邵默揮舞著拳頭,司徒臻趕緊將孟餘菲攔在身後。
孟餘菲喊道:“為什麼?因為她就要死了,她需要治療,因為你的折磨,她懷著你的孩子都不敢告訴你,她逃了你非要把她抓回來,你讓秦家的人欺負她,羞辱她,明知道溫家不要她了,你還要欺負她。”
“她受傷了你知道嗎?孩子死在肚子裡疼到睡不著,祈求你帶她看醫生你卻說她在裝,不讓醫生看,讓她快點死,現在好了,她真的死了,你又不相信。”孟餘菲覺得可笑極了:“非要人死了你們才知道後悔是吧?”
她說這話時掃了一眼司徒臻,苦澀一笑。
“死了?不可能,她肯定是和你一樣裝的,這個人就不是溫糖。”
“真正的溫糖是不是已經逃走了?對,肯定是和之前一樣,明明是往城西跑,卻要騙我是往城東……肯定是這樣。”
孟餘菲咬著唇不說話。
秦邵默提高了聲音,質問道:“快回答我,是不是這樣?”
蘇梨忍不住插話:“你但凡看看她身上的傷口也能知道不是今天就有的,這傷口存在那麼久,你一直都沒有發現過,其實你也沒有多關心她吧?”
“她剛才告訴你她懷孕了要去醫院,一遍遍的求你,可你非要撞車,刹車失靈了你還要撞……”
“瘋子。”慕容越罵道,他分明警告過秦邵默不要撞車的。
司徒臻摟著孟餘菲,眼底,滿滿的心疼,孟餘菲不願意的掙開。
“你但凡看一下導航都知道,我們要去的方向是醫院,溫糖一開始不想去醫院的,但是她流了很多血,我隻能帶她去醫院。”蘇梨冷冷開口:“她寧願流著血不去醫院也想儘快離開你,可見你這個人有多差勁。”
“閉嘴。”秦劭默怒吼。
蘇梨被他這副樣子怵住。
秦邵默看了一圈四周,轉身解開了溫糖身上的安全帶,橫抱著她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溫糖身上的血瞬間弄臟了他身上的白襯衫,血順著落下,染深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