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捂著嘴走出房間,想去打水洗澡,順便擦一下裡麵的灰塵,她問正在工作的女仆,但對方似乎不想搭理她,此時老亨利正在同斯科特伯爵商量事宜,這種小事,蘇梨也不想麻煩他。
她隻好自己去打水,她需要熱水,可女仆告訴她:“熱水需要燒柴,瓊斯夫人怕是不知道現在柴火有多貴吧?”
蘇梨皺眉,為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感到無語。
沒有熱水就沒有,隻是她現在一身灰塵很難受,身上沾了灰塵的皮膚開始泛起紅點,很不舒服。
她必須要洗澡。
她提著桶到水井,這種老式的抽水機,蘇梨不會用,她正費力的研究,實在研究不明白,打算問問係統,卻見提著桶的修羅白剛好過來。
他似乎很激動,問:“夫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打水,可是我不會用。”
脖子處很癢,蘇梨忍不住伸手去撓,絲毫沒有察覺脖頸處那觸目可怕的紅痕一直未消。
“我幫夫人打水,夫人有需要可以直接使喚我的。”他放下手中的木桶。
拿繩子綁著木桶,順時針轉動放繩子向下打水,又逆時針收繩子把水提上來,一次不能打太滿,如此這般重複好幾次,才打夠蘇梨要的水,但是搬水又成了一件麻煩事。
修羅白擼起袖子,直接扛起水桶,道:“我幫夫人送到樓上。”
“……謝謝。”
雖然長肉了一些,但他看著還是很單薄,未曾想力氣這麼大。
還好臥室在二樓,修羅白扛的很穩,水一滴也沒撒,隻是房間的灰塵味道和潮濕腐爛味讓他下意識皺眉。
“放到浴室就好。”
蘇梨推開門,看到浴室的模樣瞬間震驚了,很空,什麼東西都沒有,也很臟,斯科特夫人這麼粗心嗎?居然也不幫客人準備一下必用品?
她覺得脖子很癢,一直在撓,察覺到她的動作,修羅白問:“夫人怎麼了?”
“可能是有點過敏,很癢。”
蘇梨很難受,顧不上這些,隻想讓他離開,她想洗澡。
修羅白點頭,但是目光一直停在蘇梨的脖子上,在蘇梨的催促下離開。
東西有限,蘇梨隻好拿毛巾擦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但是脖子處越擦越癢連帶著胸口也開始癢,這什麼灰塵啊?這麼毒嗎?
她隨意洗了一下身體,想去找老亨利,可他還沒回來,打算下樓等他卻看到睡在大廳沙發上的修羅白。
察覺到有人下樓,修羅白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到來的人是蘇梨後他立刻彈跳起身。
“夫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蘇梨皺眉,她現在隻穿了一條睡裙,長發隨意散落,身上還帶著濕氣,脖子處到胸口一大片都是紅的。
“戴夫先生他睡覺打呼,我在裡麵睡不著便出來睡了。”他說著連忙起身把沙發讓給蘇梨。
蘇梨還在撓脖子,她問:“亨利先生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今晚應該是不回來了,在這邊他有幾個老朋友。”
蘇梨有些絕望:“那我怎麼辦?”她脖子處已經抓紅,差一點就要滲血,看起來很嚴重。
修羅白提醒:“夫人,彆撓了。”
蘇梨難受得想哭,沒好氣道:“很癢很難受,我當然知道不要撓了,可是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