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思念如潮水湧來。
邵乾屹坐在曾留下他們幸福身影的沙發裡,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
他瘋魔似的,對著空氣一遍遍低聲祈求:“雲浠,你回來看看我,好不好?”
“哪怕入我夢裡,也可以···”
這麼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有。
她連他夢裡都不肯來。
她一定恨透了他,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願再與他遇見了吧。
······
邵乾屹又病了。
高燒不退。
還淨說胡話。
退燒藥輸了一次一次,根本不見效果。
醫生也沒了辦法,建議老爺子和老太太,“要不找找心理醫生吧。”
“邵總這情況,怕是心病。”
老兩口唉聲歎息。
她們當然知道是心病。
可是他這個情況,彆說是心理醫生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見得能治療得好他。
但他們還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給他找來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試圖解開他的心結,嘗試了各種手段。
可惜。
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病得更厲害了。
他開始每天兩點一線,過上曾經和雲浠在小公寓親密生活的日子。
他每天下班買菜做飯,買花買蛋糕,飯桌上擺兩副碗筷···
他一個人在公寓裡演起了獨角戲。
任憑誰勸都不聽。
老兩口既心疼又害怕。
生怕他哪一天情緒繃了,整個人也就垮了。
可是能想的辦法全都想了,能找的醫生也全都找了,根本沒用。
就如心理醫生所說的,他這是心病。
可藥引子已經不在了,心病也沒法用心藥醫了····
大洋彼岸的海島上。
雲浠曬著太陽,喝了冰水,慵懶卷翹的發梢隨風揚起,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一種
溫柔嫵媚韻味。
梁瑜捧著從海邊撿到的貝殼,興衝衝朝她跑來。
“快看雲姐你快看,好漂亮!”
雲浠剛出事那會兒,梁瑜以為她真的喪了命,當場暈厥過後,一病不起。
後來還是司霈煜把她接出院,帶來國外,她才知道她家雲總非但沒事,反而改頭換麵活得相當肆意瀟灑。
姐妹倆第一次見麵那次,她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幾次差點昏過去。
她家雲總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女人。
全場笑盈盈地看著她,安慰她,給她擦眼淚。
事後她才了解到,司霈煜就擔心有人暗中使壞,對她家雲總不利,所以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她。
不僅是雲總,就連她,司霈煜的人也一直在暗中跟著她。
得知這一真相,梁瑜差點當場以身相許。
當然,更讓她們驚喜和意外的是,雲浠居然真的和司霈煜有關係。
他口中經常提起到的那位放不下的妹妹,居然就是雲浠。
之前隻是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來到國外,他父母邀請雲浠去家裡吃飯。
母親一眼認出了雲浠耳後那片小小的胎記,便略顯失態地問了她的身世。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她根本不是雲家親生的。
辛辛苦苦尋找多年的妹妹,就在他身邊。
那一刻,司霈煜激動又興奮,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我為什麼就沒有問問你呢···”
問問她關於身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