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媚隻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談司走到她身側,和她同步進酒店,聲線懶淡:“不吃醋了?”
擺明是在揶揄她。
亦媚平聲:“我吃醋什麼,不過我怕染病,你下次要上床還是帶個體檢報告來。”
她和談司不過是各取所需的肉體關係,平常偶爾玩玩,做個利益置換還行。
可一旦涉及自己,她就不願意了。
推心置腹,她也就沒問談司剛剛那通電話是和誰打的,即使他神色明顯不一樣。
男人麼,有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很正常,誰沒一個年少不可得之物呢。
她也有個不可能撈到的月亮。
談司的腳步瞬間停了,神色也冷了下去,陰森森看著亦媚。
亦媚以為要報告讓他不快了,解釋說:“你放心,下次我也帶報告。”
談司冷笑:“我怎麼知道你的報告不是作假?”
亦媚頓了頓,“那下次一起做個體檢,你定醫院。”
談司淡淡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你不是摸過嗎?”亦媚眼尾挑起,紅唇一張一合,全是疑惑:“還是說你沒享受到?”
“你的羞恥心呢?”他問。
亦媚眨了眨眼,“這裡又沒彆人。”
談司眉眼情緒驟然冷下去,長腿一邁,大步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速度之快,隻能看見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好像她惹他生氣了一樣!
莫名其妙!
亦媚在心底罵了一句,抬腿跟上談司的步履,緊趕慢趕在電梯關上的最後一秒,擠了進去。
電梯裡就幾個客人,都在低頭刷手機。
談司站在角落,目光遊刃有餘看著她。
亦媚抿了抿唇,走到一個空角落的位置,站著看電梯壁倒映出來的自己。
她是上了一天班出來的,底妝其實脫落得差不多了,神色也帶了點憔悴,活脫脫的牛馬模樣,也不知道談司是怎麼來的胃口。
可能是真的葷素不忌吧。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十八樓。
亦媚跟談司出了電梯,一路沿絨毯往前走到1813,看著談司如同進自己家門一樣,伸手用指紋鎖打開。
也不知道人帶過多少人來這裡。
亦媚心裡下意識有點不舒服。
不是什麼拈風吃醋。
是她有潔癖,總覺得哪裡不乾淨。
隻是一進門,亦媚都沒來得及看哪裡不乾淨,就被男人徒手攥住手腕,按在門板上,陰影覆蓋在臉上,寬肩窄腰的身體將她圈進懷裡。
吻得激烈又迅猛,帶著將人吞吃一切的欲望。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懂得節製的,如同野獸一樣,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亦媚哭過罵過,也沒能阻止談司。
他仿佛是想連她的骨頭都嚼碎了吃下去。
亦媚最後是完全癱軟在床上了,看著坐在自己旁邊抽事後煙的男人,她氣不打一出來,伸手用腳尖踢了踢人。
談司眉梢帶著幾分饜足,被亦媚踢了也不惱,伸手捏住她腳踝,“想乾什麼?”
亦媚:“我要洗澡。”
談司這廝一點妥帖的男人風味都沒有。
她被他折騰的黏糊糊的,他倒好,拍拍屁股就坐在床上抽事後煙了。
談司斜斜睨過她一眼,“彆在心裡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