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媚走進門內。
薑鬆正坐在裡麵，可憐兮兮地仰起頭，看著過來的亦媚，她良心不安道：“主管。”
亦媚問：“是你先動的手？”
薑鬆抿了抿唇，低聲道：“他們說話太難聽了，彭亮那個王八蛋又拿了我媽給我的遺物，我一時沒氣過……”
亦媚蹙起眉頭，“他們說什麼了？”
薑鬆頓了頓，抿著唇不肯說話了。
亦媚看著她這個樣子，知道在這裡問不出一個好歹來，索性說：“先走吧，我把你保釋出去。”
薑鬆：“謝謝。”
亦媚沒說話，出去辦理程序。
很快，薑鬆跟著民警出來，被帶到亦媚麵前。
亦媚剛和薑鬆出派出所大門，迎麵直接撞上談司。
亦媚：“……”
亦媚側過頭，正要裝作沒看見。
談司走到她們麵前，目光上上下下掃過她們一圈，打了聲招呼：“挺巧。”
亦媚淡淡說：“在這都能見上，不是巧，是孽緣。”
談司還想說什麼，派出所裡走出一個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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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剛剛負責接待亦媚的民警。
他看過談司一眼，說：“你好，談先生，有關昨天夜裡你司機王全車禍的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談司語氣遊刃有餘：“我知道的，一定配合。”
亦媚眼皮一跳。
昨天夜裡？
不正好是談司帶她看電影的時候嗎。
忽然，她記起昨下午談司的那通電話，以及那雙帶著寒光的眼睛，男人笑眯眯地說：“帶你去看好戲。”
所以，他所說的好戲是——
一場有關人命的車禍。
亦媚喉頭發哽，側頭瞧過一眼談司。
談司後腦勺跟長了眼睛似的，頭都不回，直接說：“等我。”
亦媚腳步頓了頓，直接帶著薑鬆離開。
站在門口，她在手機上約了車。
等車的間隙。
薑鬆道：“小談總他——”
亦媚：“不該問的彆問。”
她提起眼睛看向薑鬆，嗓音平靜：“你們那邊我記得是老式小區，應該有行車記錄儀吧，你如果可以找到他們對你挑釁的錄像，可能就不用道歉了。”
這還是談司的突然出現，給她的靈感。
薑鬆一愣，愁眉不展的神色舒展開來，眼睛亮起。
網約車很快就到了。
薑鬆先上了車，她坐在靠裡的位置，提眼看向遲遲沒有上車的亦媚。
亦媚儘量用著平穩的口氣說：“你先走吧，我還有事。”
薑鬆恍然大悟，眼裡多了幾分曖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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