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司眸色暗沉一瞬。
沈淮序吃了癟,他也要吃一次。
亦媚對薛尋之使了使眼色,“好了,你先出去吧,到時候車來了。”
薛尋之不情不願的出去等車。
亦媚深吸一口氣,對著沈淮序說:“我的確打算和談司住在一起了,哥,其實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真的沒有那麼不想嫁談司。”
沈淮序聲音沉峻淡漠,隱隱能聽出一點冷意:“小媚。”
亦媚沒有看男人深沉的眼睛,她現在光是在這裡解決這些問題,已經快腳趾扣地了,隻說:“融悅我就不住了,哥你要是想找我,就給我發個消息,我有空的話,會來見你的。”
轉過頭,她看向談司,說:“既然你來了,我就不麻煩尋之了,樓上還有一層東西,你和我一起上去吧。”
談司向前兩步,跨進電梯。
沈淮序的影子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步未動,他定定看著亦媚,“你真的確定了嗎。”
亦媚輕輕嗯了一聲。
說到底,這麼分裂兩人的關係,她心底也不好受。
但沈淮序的婚事都和安韞定下來了。
她又何必去找不痛快。
電梯按鈕的紅光一閃而過。
電梯壁徐徐合上。
沈淮序側頭看去。
談司站在按鈕前,神色平靜和他對視。
雄性在雌性麵前的戰爭,向來是悄無聲息卻又充滿硝煙味的,他們不會在雌性麵前展現太多血腥殘暴的本能,但處處都是心機和手段。
在電梯合上前的最後一秒,沈淮序往前走了一步。
談司問道:“你樓上還有什麼東西沒收拾,需要一起帶過去的。”
亦媚沒回答。
電梯徐徐上行。
亦媚才收斂表情,抬眼淡淡看向談司,“我覺得我之前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談司勾了勾唇,唇鋒上的嘲弄之意卻是相當明顯:“你以為聯姻是我們雙方說不願意就不願意的?”
聽懂男人要變卦的口吻,亦媚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談司:“今天一早,老爺子已經把聘禮轉給你爸媽了,隻差定訂婚宴了,你覺得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們倆能決定的?”
亦媚突然想到了今早餘芳柔閃躲的神色,心頭陣陣發冷。
聯姻之所以是聯姻,本質和基礎的結婚不一樣。
這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家人的事。
尤其是老爺子今早把聘禮都打進沈家的卡裡了,就算亦媚再想退婚,現在也不是她說的一言之堂,沈家也不會把錢退回去。
難怪、難怪餘芳柔早上會是那個態度……
原來是想穩住她,等到訂婚的事已經成了定局,她也會乖乖就範。
好狠的心。
她明明知道她不願意,卻一邊安撫她,一邊用軟刀子捅她後背。
亦媚情緒翻湧,呼吸困難,臉色慘白一片。
亦媚抬眼看向談司,一字一句:“你說的是真的?”
談司掀眼,薄刃似的眼皮透出一線冷冽寒光,刺得亦媚心口發疼。
“你覺得這件事我有必要騙你嗎?”
沒必要。
亦媚信了,再問一遍,隻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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