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平靜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和安韞訂婚了？”
餘芳柔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國棟。
沈國棟一拍桌子，怒嗬：“你要鬨到什麼時候，安韞家給我們家注資那麼大一筆錢，他們是什麼想法，你還不清楚？”
沈淮序：“我有沒有說不能收這筆錢。”
沈淮序說了，沈國棟沒聽。
沈國棟道：“這有什麼，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應該抱個孫子回來給我們開心。”
沈淮序冷淡說：“既然如此，誰收了安家的錢，誰去嫁。”
“你——”沈國棟氣結。
他上前兩步，正要一個耳光扇過去。
沈淮序森寒冷漠的目光霎時讓他動作凍結，沈國棟心下驚駭，臉上怒氣更加分明：“什麼意思？”
沈淮序視線一寸寸掃過在場所有人。
無比冷漠說：“誰收的錢，誰嫁。”
沈國棟：“你——”
沈淮序什麼都沒說，轉頭向外走去。
齒輪滾動在大理石的小徑上，發出哢噠聲。
一度在寂靜的夜裡回蕩，成為人心裡的陰影。
餘芳柔臉色僵硬，緩緩轉頭看向旁邊的沈國棟，中年男人神色沉沉，晦暗難明。
忽而，一聲嗤笑從二樓傳來。
沈軟軟的聲音慢悠悠飄下來：“我說了，沈淮序他對沈亦媚可寶貴著，你們這麼動人，又把人從外麵家裡趕出去，人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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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芳柔倏然抬頭看過去，小聲叫道：“你少說兩句！”
沈軟軟垂眸冷嗤道：“難道這樣就能當家裡的醜事不存在嗎。”
她又補了一句刀：“你們想在沈淮序和安韞麵前兩頭騙，可得想好，要是最後一對賬，沈淮序和安韞都不會放過你們。”
餘芳柔麵色驚疑不定。
她下意識回頭看過一眼沈國棟。
沈國棟眸色很沉，“要是你能爭氣一點，我們也沒必要惹你哥生氣。”
沈軟軟霎時冷了臉，“這還不是怪你把我弄丟！”
沈國棟不耐煩說：“你要是隻會計較這種眼前小事，連亦媚都不如，小家子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遺傳你媽的。”
這一句話，把兩個人都罵了進去。
沈軟軟胸口起伏不定，神色愈發寒冷。
沈國棟也不管她，回頭看眼餘芳柔，而後開口：“先回去吧。”
餘芳柔跟著沈國棟回到客廳。
沈軟軟自覺無趣，也坐回了小茶幾前。
自從直播出事，她對家裡的人態度都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即使是餘芳柔，也很難從她這裡得到幾個好臉色。
一進客廳，沈國棟冷冷道：“好好的兩個孩子都被你養廢了。”
餘芳柔臉色一僵：“老沈……”
沈國棟：“如果是小慧，她那麼溫柔體貼，肯定不會把孩子教成這樣，可惜了。”
餘芳柔強撐著笑容說：“是，我是比不上姐姐，但當務之急不是這個，你有沒有發現淮序他好像有意把亦媚趕出公司，是不是你之前做的事被發現了。”
沈國棟豁然道：“不可能！”
餘芳柔委婉說：“淮序這孩子心思很沉，就怕以防萬一，而且現在兩個人都搬出去住了，要是出什麼意外……”
她點到為止，而後又道：“現在還是得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的好。”
沈國棟眼眸裡閃過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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