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媚愣愣看著他把自己的手心擦的乾乾淨淨。
愣了片刻,她抿著唇角,看著談司把紙揉成一團,成拋物線的丟進垃圾桶裡。
談司掀眼看向她,問道:“看著我做什麼?”
亦媚搖了搖頭。
旁邊的顧澈是看的五味雜陳,他哪裡見過談司這個狗樣子,人對外看著是花花公子,遊戲人間,實際麵對那些故意湊上來的女人都是不屑一顧。
彆說伺候人了。
——和人輕聲細語說話都是少有的事。
而他這會不僅看見了人伺候女人,還輕聲細語和人說話,那夾起來,女人聽著都自愧不如。
咳嗽一聲,他開口道:“我們要不然先走吧,站在門口也不是事。”
亦媚點了點頭,率先抬腳上了車的後排座。
“先離開吧。”
談司瞥眼亦媚,她當他看不出來,她是在故意逃避他?
談司腳步頓了頓,把車鑰匙拋給顧澈,“你開車。”
顧澈是自己開車來的,在門口遇見的談司,後來他把車停到一邊,就看見談司進了壹號公館,讓他在這裡守著。
現在看,真把他當開車的司機了。
他唇角抽了抽,“我開車過來的……”
談司:“讓司機來開走。”
看著男人暗晦難定的目光,顧澈沉默幾秒,屈服了,轉身繞到駕駛座去開車。
算了算了,都是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了。
他忍。
佇立在重重疊疊樹影前的公館三樓。
男人站在門口,視線從遠走的車輛轉到一邊跪著的經理身上,“誰讓你告訴她的?”
經理也沒想到亦媚是過來試探的,這會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戰戰兢兢說:“今天您和小姐同時來了,所以我以為您告訴她了……沒有想到小姐這麼聰明。”
“她那哪裡是聰明,分明是狡詐。”沈淮序鼻腔哼出一聲笑。
這話聽著像是誇獎,又像是生氣。
經理捉摸不定沈淮序的態度,坐上車,他沒忍住八卦的心,抬起眼睛,透過後視鏡往後看。
“壹號公館怎麼了?”
亦媚抬眼和後視鏡的顧澈對視一眼,低下頭。
打火機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男人略微抬起眼睛,淡淡說:“沒什麼,就是有人偏要作死,攔不住。”
亦媚知道談司這是在罵她,唇角抿作一條直線。
輕聲開口:“我有分寸。”
談司似笑非笑:“你有分寸就是差點被人扣在那。”
亦媚情緒被談司激了上來,開口說:“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裡去,現在人和你大哥都合作了,你還拿他沒辦法。”
她怎麼料到今天好巧不巧撞見沈淮序在那。
不然按照之後的邏輯,經理肯定要過兩天才會發覺她的伎倆,到時候沈淮序想追究也沒辦法。
談司:“看來我不應該進來救你,讓你吃吃苦頭也好。”
亦媚淡聲:“沒有你,他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彆人的話,她可能不敢保證。
可對方是沈淮序,有關於這一點,她還是可以保證的。
談司嗤笑:“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做什麼,可太容易了。”
亦媚臉霎時繃緊。
對話裡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坐在前排開車的顧澈都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