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司知道亦媚要做什麼,所以叫了兩三個人。
本來,他都是把顧澈排除在外的,誰知道亦媚那天給他發消息,首當其衝點顧澈的名,還讓他多準備幾個房間。
談司預感不好。
果然。
到當天看著烏泱泱一群人,他心中預感成真。
亦媚眨了眨眼,否認說:“什麼故意的,是顧澈提議的,他說他幫我簽了合同,讓我好好請他吃一頓,誰知道他會帶這麼多人來。”
談司垂眸。
女人眼睫低垂,卻難掩狡黠的神色。
說不是故意的,誰會相信。
談司哼笑一聲,手掌掐住亦媚下顎,板過來,他的頭與此同時垂落,覆唇咬上女人的唇,長驅直入的吻榨乾所有氧氣,零星聲音被掩蓋在其中。
亦媚嗚咽了一聲。
抬起手,就要把人推開。
談司反手鉗住她的手,腳步平穩的把人帶上床,兩人身體線條重合,有東西也在悄悄蘇醒。
亦媚感受到那東西,頓時不敢動了,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談司。
談司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我很想你。”
男人說情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亦媚沒有那麼容易被騙過去,她視線往下看了一眼,諷刺說:“怕不是你想我,是有其他東西在想。”
談司:“有什麼區彆?”
他學著剛剛在門口的亦媚下了結論:“沒有區彆。”
亦媚一時語塞。
談司的手指如同調情一樣遊走在亦媚的身體各處,一點點摩挲,嬌嫩肌膚如同水麵輕輕顫栗,她竭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卻是無法否認自己的身體反應,看著自己一點點在談司的手上化作一灘柔軟的水。
男人想要的時候,永遠是不知疲倦的。
神他喵的蹭蹭。
亦媚昏昏沉沉,模糊中聽見顧澈敲門的聲音,下意識抬頭要看過去。
談司按住她的腰,“彆分神。”
亦媚試圖掙開他,“顧澈在找你。”
“他已經走了。”談司道,“你說這話,是不是不想要了。”
亦媚水波粼粼,“我——”
談司垂頭看著眼前的亦媚,逼近一寸,“嗯?”
亦媚說不上話了,因為談司的動作更加快了,牙齒咬住下唇,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談司輕輕笑了一聲,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兩人頭上。
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兩人籠罩。
亦媚一直到深夜雙腿發軟才得以脫身。
這還是談司臨時接到辦公電話,不得不停下來,亦媚這才脫身,強忍著腿根的酸痛,她款步走到盥洗室裡去,反鎖上門,洗漱。
隔著玻璃。
男人的聲音模糊不清傳進耳朵裡。
“嗯,我知道——”他淡淡道:“你照顧好她,不要讓她亂跑。”
亦媚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頓,側耳聽著那頭的男人說:“等之後吧,我之後再出國去看她。”
男人聲音款款,帶著幾分咬文嚼字的溫柔。
亦媚忽然就聯想到了國外的那出新聞,談司和女人成雙出對——
現在來看,他在國內的緋聞可能僅僅是為了國外的那個女人做掩護而已,或許連同她也是他掩護的一員。
亦媚眼睫虛虛垂落,伸手關上水龍頭,抬腳走出房間。
談司正站在門口,餘光瞥見她出來,聲音壓低片刻:“不聊了。”
等到他電話掛斷,亦媚出聲:“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