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卿跟在沈淮序身邊多年，對他知道的東西肯定更多。
她說：“我最近在競爭營銷中心的部長位置，要是我上位，你就當我的秘書，也自然不用去國外了。”
張卿心下一動。
亦媚接著說：“在國內總比在國外好，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虧。”
張卿良久才道：“抱歉，沈小姐，我暫時沒有打算離開沈總的打算。”
她停了停，又繼續說：“而且我對營銷的幾個部門都不熟悉，就不給你添亂了。”
亦媚說：“其實你可以再考慮——”
張卿提前截斷道：“我就不考慮了，很感謝你對我的抬愛，這一次的事其實也是我的問題，如果我沒有冒犯安小姐，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張卿是人精，周旋的話滴水不漏。
亦媚再想說動她，也被擋了回去。
隻能離開。
不過，說是離開，她走到大廳，就趁著擁擠的人流把兩個保鏢遠遠甩在了身後，給自己掛了心理診療的號。
她今天來看張卿，一是想從人口中套出一些話，二是想檢查一下自己的記憶。
在溫泉山莊的時候，亦媚已經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就打算等著一個機會去查。
但沈淮序派人跟著她，她沒辦法脫身。
隻能趁著現在去。
亦媚跟著電梯上樓，看著嗡嗡作響的手機，她掉頭把電話關了。
拿著身份證，在分診台上簽到。
隨後就等著進診療室。
醫生是在半個小時後叫的號。
亦媚推門進去，把自己的情況一一說了。
醫生沉吟片刻，就下了判斷，說不排除有被催眠遺忘的這種可能，也有可能是伴隨著年紀漸長，所以把幼兒的記憶忘記了。
據亦媚口述，她那會也就兩三歲大，能記得一點已經很了不起了。
何況，人還有扭曲自己記憶的習慣。
畢竟，有些人隻記得年幼的時候，父母打了自己，卻不記得動手原因，問了父母才知道，他乾了多少熊孩子的事。
醫生對視著亦媚的眼睛，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能下診斷，但如果你真的想恢複那段記憶，可以找個人幫你催眠試試。”
亦媚說：“……醫生你會嗎。”
醫生委婉說：“我這裡隻是精神谘詢室，你要找更專業的人。”
亦媚心下沉了沉，臉上笑容不變：“麻煩您了。”
亦媚從會診室出來，沒有直接離開，繞到側門下樓，又坐了兩層電梯，到遠離了醫院，她才開機。
醫院附近就是小吃街和商場。
她坐到商場裡點了一杯喝的，看著置頂跳出的沈淮序的電話。
垂下眼接通。
沈淮序聲音壓著幾分冷：“你把保鏢甩掉了？”
亦媚說：“是他們跟我走散了，不是我把他們甩了。”
抬起眼睛，她看向外麵的車水馬龍，語氣平靜：“所以我趁機去透口氣，現在我在商場等他們，你讓他們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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