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畢竟是我弟弟,就算他坐牢,我也希望他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那幾年。”沈初也起身,直視他,“我隻想要一個公平,不可以嗎?”
“公平?”霍津臣邁開腳步靠近她,“他是預謀綁架,即便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行為,犯罪就是犯罪,你跟我在這講公平?”
“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行為,法律可以輕判,但你會想著讓沈皓輕判嗎?”
“不會。”他毫不猶豫,絕情果斷。
沈初心驟然一顫,臉色泛白,“那我要公平,還有錯了嗎?”
“他動誰都好,但不應該動她。”
他明目張膽的袒護話語,擊碎了沈初原本心存的期待。
她以為可以講道理。
可惜,她真是奢望了。
霍家權勢滔天,霍津臣對自己又狠心無情,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如願呢?
“沈初,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沈皓的事情去找聞楚,你要記住,她是受害者,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霍津臣欲要轉身,沈初紅著眼笑出聲,“那我就不是受害者了嗎?”
聞楚對她做的那些事,難道就稱不上壞事?
她承受那些事就是活該嗎?
他停下,回頭望向她,臉上是陰晴不定的深意。
“霍津臣,你就不能對我心軟一次嗎?”
隻一次。
一次就好。
“沈初。”霍津臣目光凝住她,毫無動容,“這是我欠她的。”
他頭也不回離開辦公室。
沈初佇立了良久,一句“他欠她的”,誰孰輕孰重,高下立見。
她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仿佛快要喘不上氣。
許久,平靜過後,她苦澀一笑。
他可曾記得,他也欠自己的呢?
…
霍津臣離開醫院,旋即坐進車裡。
王娜接了一個電話後,回頭說,“霍總,沈皓接受了判決,律師給過他暗示,但他始終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