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著周圍的人,陷入沉思,她沒有與生意人打交道的經驗,父親與哥哥的困境,她唯有想著倘若這次實驗能成,或許也會有所轉機。
可這些日,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處境一樣是懸在刀尖上。
這個家族的冷酷與算計,等不到她有轉機的那天。連自身的價值都變成了祁老跟祁淮明與“陳堇初”的聯絡,換做是任何一個對他們有益的男人,她絕對會是犧牲品。
到那時,她難道還能依靠父親、哥哥嗎?
沈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內心的波瀾。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現在是陳堇初,我希望你有自保的手段,尤其在他們麵前,你不能露底,更不能怯場。”霍津臣說完這句話,起身走向另一撥人主動碰杯,商談。
與“京城霍家繼承人”的身份不同,“陳堇初”是需要交際的,而他在扮演這個角色時,竟真的與原本的他有些不同。
而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個身份,還有他的臉……
不等沈初進一步思考,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想,“祁小姐,你是初次來這種地方吧?”
她轉頭,隻見一個稍顯年輕,梳著背頭的男人拿著酒杯坐到了她身側。
沈初下意識朝霍津臣的方向看去一眼,霍津臣與方才那撥人不在包廂裡了。
“你是找陳先生嗎?陳先生與光合集團的幾位董事出去談事了。”男人顯然看出她的不安,又繼續道,“我叫林燁,是萬安公司的人事總監,這是我的名片。”
見對方遞過來名片,沈初禮貌地接過,閱覽。
林燁微微一笑,“祁小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我看得出來你似乎有些不自在。”
這人笑意盈盈,語氣卻帶著幾分試探。
沈初皺了皺眉,腦海裡突然閃過霍津臣的那句話:不能露底,不能怯場。
“我隻是第一次來這麼奢侈的夜總會,要不是陳先生,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林燁倒了杯酒,“我聽說祁小姐在回榕城之前,是京城人,京城那邊沒有嗎?”
沈初看向他,“京城哪有榕城奢靡,對了,不知道貴公司是做什麼業務的?”
對方怔愣數秒,隨後回答,“我們公司是證劵業務。”
“股票債務,還是基金類?”
“基金。”
“有空我會到訪貴公司。”沈初用叉子刺入果盤裡,紮了一塊蘋果慢條斯理的吃到口中。
林燁混跡這種場合,多少是會看人臉色的,看得出來她是不想再聊了,也沒再繼續糾纏,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沈初見霍津臣遲遲沒回來,深吸一口氣,倒了酒後自己先乾了一杯,隨後倒上第二杯。像是鉚足了勁,拋下所謂的矜持,主動與周圍的人敬酒握手,到談話。
在名利場上,背景往往就是硬性條件,儘管她在這裡隻是個年輕的女人,甚至在某些人眼中可能隻是個“花瓶”,但她隻要是祁家千金,便會比尋常人博得更大的機會。
霍津臣再返回包廂時,沈初便已經融入圈子裡談笑風生,望著這一幕,他唇角不著痕跡地上揚,到位置替她拿了包,隨後走向她。
“不好意思打擾了。”霍津臣打斷談話,轉頭對沈初說,“祁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沈初放下酒杯,同身旁人道彆後,與霍津臣離開了包廂。
此時,林燁看著二人走出包廂後,放下酒杯悄然跟了上去。
在等電梯的同時,沈初轉頭看向一語不發的霍津臣,“你剛去哪了?”
“出去談事。”他偏頭,目光微眯,“怎麼,想我了?”
她無語。
“我不在,你表現得也不錯啊。”
沈初下巴抬起,“還不是因為我——”
話未落,霍津臣突然俯身靠近,她不由一怔,欲想說什麼,男人手指抵在她唇上,低語,“有人看。”
喜歡六年婚姻捂不熱,放手時渣總又愛了請大家收藏:()六年婚姻捂不熱,放手時渣總又愛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