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帶著林紫衣和方輕煙突然消失,特地避開她們兩人,想要做什麼上官知月自然能猜得到。
無非就是一些七上八下的小遊戲罷了。
可是那種遊戲她也不是沒有玩過,想到當初小顧雲那猙獰瘋狂的模樣,那種力量每一次都帶著要將她整個人撕碎的凶狠霸道。
那時的懼意混合著一種難言的興奮,會讓她渾身顫抖著發軟。
怎麼可能呢?結束的這麼快?
難道自己比起輕煙和紫衣來真的差了那麼多嗎?
難怪顧雲對自己棄之如敝屣,這樣也不能怪他……
上官知月一時間有些錯亂,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比紫衣和輕煙長得要更高的緣故,這方麵應該是有些許差異。
“快?”
顧雲挑眉,淡漠瞥了上官知月一眼:“快不快難道你不知道?”
“你……”
上官知月俏臉微紅,隨後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很正常,我也聽說過……”
她強自鎮定地聳了聳看似優雅實則僵硬的香肩,目光遊離,好像也很漠不關心:“對於男人來說,狀態起伏不定是挺正常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嘲笑你的”
說完,她還微微抬了抬下巴,注視著顧雲。
空氣瞬間凝滯。
水簾外潺潺的流水聲變得異常遙遠,洞內隻剩下血液衝上耳鼓的嗡鳴,以及上官知月自己強裝鎮定卻根本無法抑製的急促心跳聲。
從始至終,顧雲沒有說話。
他甚至沒有動。
隻是那雙幽邃如同星空黑洞的眸子,靜靜地鎖在她臉上。
那目光深沉得可怕,沒有絲毫的慍怒,也沒有預想中被揭短的窘迫,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近乎悲憫的平靜。
靜靜看了她幾息,卻讓上官知月感覺好像沉淪在一個無比漫長的紀元之中。她幾乎能聽到自己骨節因過分用力攥緊而發出的、細微的咯吱聲。就在她以為這令人窒息的死寂會將她徹底吞噬時——
顧雲忽地,極輕、極淡地笑了一聲。
不是冷笑,也不含嘲諷。那笑意太淺,隻微微牽動了唇角,像夜空中驟然亮起又即刻湮滅的遙遠流星,快得讓上官知月疑心是否是自己瀕臨崩潰前的幻覺。
顧雲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掠過上官知月走向雪千年。
“千年,我們走吧。”
言罷,他便極其自然地伸出手,牽住了雪千年那微涼的小手。
上官知月的話語任憑哪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不來一火包可能很難釋放。
但是顧雲剛剛抽了一根靜心香煙,所以現在他就是世界上最冷靜的西格瑪男人,沒有任何的欲望,就算把上官知月脫光光送到他床上,他也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當然,如果真的脫了,那就另當彆論。
另一邊,被顧雲牽住柔荑的雪千年嬌軀幾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口中不禁呢喃一聲。
“主人~”
她沒想到這份溫柔竟然是她能享受到的,她還僅僅隻是一個侍女啊,顧雲可還沒有正式改變她的身份。
同時看了眼一旁的上官知月,她的眼中是愧疚,可落在上官知月心中就變成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