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奪目的神芒漸漸內斂,天地熔爐恢複了古樸的暗金色澤,落回到了顧雲的手中。
秋月慈將想要逃走的龍辰擒下,目光在此物之上流轉,此時此刻她還沉浸在天地熔爐奇異威光的浩瀚璀璨之中。
直到顧雲將之收起,這才回過神來。
帶著龍辰回到顧雲身邊,曾經的天命之子早已因為被嚇破了膽,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你做了什麼?”
秋月慈開口問道,如此震天動地的異變過後,定然不會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剛剛隱約之中看見,一個蘊藏著驚天力量的東西落到了顧雲的手中。
原本以為可以尋常心視之,可那神物的身上卻隱隱透著一股令人著迷的氣息。
即便是在內心勸說著自己不要去探尋他人的隱秘,但是那抹對於變強更深層的渴望,還是驅動著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師祖想要知道?”
顧雲輕輕笑著,眼睛中閃著欲擒故縱的光,清澈卻又難以捉摸。
秋月慈的心中微跳,不知道這個少年葫蘆裡到底是埋的什麼藥。
“我……”
秋月慈張了張嘴,但是還是沒有果斷開口的勇氣。
畢竟顧雲沒有主動示於她,身為長輩,她又怎麼好意思向自己的晚輩開口討要。
就在她打算就此作罷之際,顧雲卻準確抓住了這一節點,一直默默觀察的少年自然將秋月慈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掙紮、渴望與自我克製儘收眼底。
“師祖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可說的。”
“既然師祖想要知道,那顧雲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他上前一步,距離拉近。
秋月慈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下意識地想後退,可思考了片刻,卻又克製住了這份衝動。
少年願意將此事告知,已示親近,自己若是這般做,豈不是讓他寒心?
出於這個理由,秋月慈默認了顧雲理所當然的靠近。
顧雲自然是心滿意足,他故作神秘,準備將那閃爍著三枚道紋的帝源丹取出,同時聲音壓低了少許,對著秋月慈認真無比道:“師祖,那老東西的一切,現在都已經化作了做純粹的本源,如今,全都蘊藏在這枚丹藥之中。”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看向秋月慈瞬間繃緊的側臉線條。
那一雙動人的美眸之中此刻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色彩。
“你、你是說……”
“沒錯,這枚丹藥之中,便是神藥老人僅存於這世界的所有一切,精純無比。”
“若是能徹底煉化,能幫助帝尊三重天之下的修為,在帝路上邁出一大步。”
“甚至——”
“直接突破到三重天境界。”
“三重……”
秋月慈咽了咽口水,她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帝尊之境,一重一天塹,她百萬年未曾有所突破的修為,突然在最近這段時間接連有提升的契機,對於心緒愈發浮躁的秋月慈來說,顧雲的話,無異於在她的心湖中投入一塊巨石,蕩起的漣漪如同海嘯,難以控製。
“是啊,”顧雲仿佛沒看到她的失態,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誘惑:“隻是可惜,此物我現在沒辦法很好的利用,隻好將之交到顧家長輩或者師尊的手中,畢竟財不露白萬一讓旁人知曉我手中有這樣的寶貝,那可就麻煩了。”
“這……”
秋月慈想要開口,但是話語即將說出,卻又卡在了喉嚨裡。
“師祖想要說什麼?”
顧雲看向秋月慈,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哎呀,你看看我,師祖現在就是大帝二重天的境界,的確也很適合此物。”
“嗬,小雲,我怎麼會要你的東西。”
少年的純真將秋月慈的良知拉了回來,她為自己內心深處升起的貪婪心思感到深深的愧疚。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少年真摯的眼眸,眼神清澈見底,卻又充滿希冀的光。
“師祖,你當真不想要嗎?”
他上前一步,繼續逼近。
秋月慈隻好不得不後退,不敢與顧雲對視,身為長輩,除了大道天書之外,從未在任何事物上對於顧雲有任何的幫助,以她的涵養,又怎可接受這等饋贈。
更何況此物的來曆乃是將一活人生生煉化,手段殘忍。
“小雲,此物你還是妥善安放為好。”
“另外,師祖還是要和你說一聲,你的這個寶物雖然看上去頗為不凡,效用比起那些損人利己的魔功定然也要好上千萬。”
“可若是太過依賴這等捷徑,不僅有可能對心性造成影響,也可能影響你未來的道途。”
“帝路之上,一步一個腳印,不是偷奸耍滑之人能夠一日千裡的,你……”
“師祖……真的不能一日千裡嗎?”
少年又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兩人的距離已經變得無比之近。
鼻翼幾乎都要觸碰在一起,顧雲的眼中閃爍著神采,侵略意味無比濃厚。
不知是因為內心有愧,還是顧雲剛剛出手的餘威還在,理應占據絕對優勢的秋月慈竟然又一次選擇了退讓:“小雲,你靠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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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嗎?”
“可是弟子沒覺得比起師祖上一次靠的更近啊。”
顧雲笑著,一把抓住了秋月慈的皓腕。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院長大人失去了分寸,她不禁慌亂的開口:“小雲你做什麼,我可是你師祖。”
“真的隻是師祖嗎?”
“上次弟子在感受大道天書無上神威的時候,隱隱約約……”
“你……”
秋月慈轉了回來,驚世的容顏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怎麼會知道,明明那個時候……”
顧雲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師祖,弟子知道的並不完全,隻是你這般說,我也算是完全確認了。”
“畢竟當時的那種情況,在師祖您的小世界之中,除了師祖您,還會有誰呢?”
秋月慈麵色一僵,一縷羞惱的潮紅很酷啊將之覆蓋。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本打算埋藏心底一輩子的小秘密,竟然被顧雲這麼輕而易舉就套了出來。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自己失去了警惕之心,這才一下子中了這小子的連環計。
他帶著自己前來,從來就沒打算借用自己的力量,想要創造將一切事情攤牌的機會才是他的目的。
想到這裡,她不禁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一絲被戳破心事的無力和嗔怒:“小雲,你真是個小滑頭。”
“沒辦法,不這樣怎麼能誘出師祖這自欺欺人的小鴕鳥呢?”
顧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狡黠與一絲誌在必得。
他沒有因為秋月慈的嗔怒而退卻,反而得寸進尺,趁著她心神劇震、防線鬆動之際,那隻溫熱的手掌非但沒有鬆開她的皓腕,反而順勢滑下,輕柔而堅定地握住了她微涼的手。
入手溫涼滑膩,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卻又比玉更添幾分活色生香的柔軟。
此刻,這雙完美得如同藝術品的手徹底成為了顧雲的手中玩物,少年掌心的溫度透過掌心毫不保留的傳來,略微粗糙的觸感劃過院長大人嬌嫩敏感的肌膚,徹徹底底撕開秋月慈最後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