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事務算是初步捋順了，陸明遠這位新上任的大管家，乾勁十足，把榆樹溝這攤子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生產效率肉眼可見地提升，村民們的精神麵貌也煥然一新。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韓莫坐在神龕裡，看著那依舊隻有248點的功德餘額，心裡卻跟貓抓似的。
這點功德，乾啥啥不行，升級第一名……那是想p吃！
“韓老爺爺”那個戰五渣的化身，彆說去海邊浪了，估計在山裡多轉悠幾圈，遇到個稍微厲害點的野獸都得跪！
沿海大開發的宏偉藍圖還掛在牆上呢，沒有一個能打的“業務員”出去開圖，那不就是純粹的畫餅充饑？
“不行！必須搞錢！搞功德！”
韓莫的意識體在神像裡煩躁地踱步。
內部建設的功德雖然穩定，但速度太慢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得想個辦法，搞點“外快”！
最好是那種……風險低、收益高、見效快的！
“低風險高收益……這不就是騙……”
韓莫趕緊打住，神明怎麼能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他努力回憶著關於榆樹溝周邊的一切信息。
山林……河流……嗯？
等等！
好像……以前王老實大爺，還有其他幾個老村民，閒聊時偶爾提過一嘴？
說這附近的山裡，好像散落著一些……早就沒人去的破廟？
什麼山神廟、土地廟、甚至還有不知道供奉啥的野廟……
據說都荒廢了幾百年了，神像早就爛沒了，連個耗子都不願意去做窩。
當時韓莫也沒在意，畢竟他自己就是個新鮮出爐的“神”，對那些“同行前輩”的破落事跡沒啥興趣。
但現在……
他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些破廟……會不會……還有點“剩餘價值”？
萬一，裡麵還殘留著點什麼……嗯，比如像他這樣的“神性”？
雖然大概率是些不成氣候的野神，甚至是邪祟。
但也……萬一呢？
萬一有那麼一兩個，是曾經闊過的“正經神”呢？
隻是因為年久失修，香火斷絕，才落魄到快要消散的地步？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
韓莫打定了主意。
反正現在也沒彆的路子，出去溜達一圈，總比乾等著強！
他立刻分出一縷心神，再次激活了“韓老爺爺”這個功德化身。
光芒一閃，“韓老爺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榆樹溝外圍的山林中。
這一次，他不再是漫無目的地閒逛，而是有明確目標的。
“係統，掃描附近能量異常點，優先標記疑似‘神性殘留’的目標！”
韓莫在心裡默默下令。
雖然功德不多，但基礎的掃描功能還是有的。
很快，幾個微弱的光點，出現在了他的“雷達”上。
大部分都透著一股陰冷、混亂的氣息，顯然不是什麼好路數。
但其中一個，在稍微遠一點的山坳裡，卻散發著一種……極其微弱，但卻純正、平和的氣息？
有點像……功德？但不完全是。
更像是……某種正統神隻殘留的印記？
“就它了！”
韓莫精神一振，立刻操控著“韓老爺爺”，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翻過幾道山梁，撥開半人高的雜草。
“韓老爺爺”在一片幾乎被藤蔓和灌木完全淹沒的山坳深處，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個……極其破敗的山神龕。
小小的，隻有半人多高，是用幾塊粗糙的頑石壘砌而成。
曆經風雨，石頭本身倒是還算堅固，沒有完全垮塌。
但神龕內外，早已被厚厚的塵土和落葉覆蓋。
蛛網密布，苔蘚叢生。
神龕裡麵空空如也，原本應該供奉神像的位置，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印記。
看不出原本供奉的是哪位山神。
整個神龕，都透著一股死寂和荒涼。
然而，韓莫的感知，卻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縈繞在神龕周圍的、極其微弱的靈性！
那靈性，如同風中殘燭，明滅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
但其本質，卻帶著一種堂皇、正大的氣息！
絕非邪祟！
“果然……是位正神！”
韓莫心中一動！
他能感覺到，這絲殘存的靈性，屬於一位真正的、曾經接受過某種“官方認證”的山神！
很可能，就是天庭草創初期，分封下來的基層小神！
可惜啊……
韓莫結合之前聽到的信息，以及自己的經曆，大致猜到了這位山神的悲慘遭遇。
天庭初立，威權不彰，估計內部也是派係林立，自顧不暇。
對於下麵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神，根本無力庇護。
加上這地方人煙稀少，兵荒馬亂的，哪還有人記得來給他上香？
長久缺乏香火供奉，這位倒黴的山神，神力流失殆儘，連神位都快保不住了，眼瞅著就要徹底涼涼，消散於天地之間。
“嘖嘖，同行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