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瞅瞅！這‘新業務’是蹭蹭往上漲！咱們哥倆這腿都快跑斷了！勾魂索都不夠用了！”
範無救也在旁邊補充道，語氣沉重：“是啊，莫爺。這亡魂一多，咱們地府各司的壓力都大！判官老爺們案牘堆積如山，日夜審判都忙不過來！”
“輪回通道那邊更是天天排大隊！據說負責排號的牛頭馬麵都快累癱了，馬尾巴都薅禿了好幾根！”
“還有啊，這鬼口一多，各種開銷也大！像咱們這些基層鬼差的‘冥幣’補貼，都好幾個月沒按時發了！聽說是……地府財政有點緊張……”
謝必安說到最後，聲音都低了下去，還小心翼翼地瞟了韓莫一眼，那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韓莫聽得眼角直抽抽。
好嘛！
合著這地府也內卷？也搞kpi考核？還拖欠工資？！
這跟陽間那些996的苦逼公司有啥區彆？！
“你們這地府……還缺錢？”韓莫忍不住問道，語氣帶著一絲古怪。
謝必安和範無救對視一眼，嘿嘿乾笑了兩聲，搓著手，沒敢直接回答。
但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缺！太缺了！大佬您看……要不要考慮投資一下？我們地府前景廣闊，市場巨大，回報豐厚……
韓莫趕緊打住，再讓他們說下去，估計就要開始拉讚助了。
他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對了，我這次下來，主要是想找個人。”
“找人？”黑白無常立刻來了精神，“莫爺您吩咐！您想找誰？隻要是在咱們地府掛了號的，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哥倆也給您找出來！”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韓莫笑了笑，“就是我之前拜托你們關照過的那個……榆樹溝的村民，王老實。”
“王老實？！”
一聽到這個名字，黑白無常兩人眼睛同時一亮！
他們再次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那種……混合著“果然如此”、“您總算問了”以及一絲神秘兮兮的笑容！
謝必安一拍大腿：“哎喲！莫爺！您可算問到點子上了！”
範無救也跟著點頭，臉上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得意：“莫爺，您那位老鄉啊……現在可不得了！”
“哦？他怎麼了？”韓莫心中一動，果然有戲！
看來自己當初那筆功德“投資”，效果顯著啊！
“嘿嘿，”謝必安賣了個關子，“光說您可能不信！”
他指了指前方一條岔路，那條路的儘頭，似乎橫跨著一座巨大的石橋，橋上霧氣繚繞，隱約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走！莫爺！”
“我們帶您去個地方，您親眼見了，就知道了！”
範無救補充道：“不過……咱們得先從奈何橋那邊路過。”
奈何橋？
韓莫心中一動。
傳說中……孟婆就在那裡熬湯？
正好！可以順路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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