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張懷瑾突然厲聲道，"今日是拜師儀式，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
蕭雲蔚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臉色瞬間慘白。
"蕭二公子，"張懷瑾冷冷道，"你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親眼所見。那好，老夫就給你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
他目光如炬："那就是誣陷！"
蕭雲蔚渾身一顫，差點站立不穩。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蕭玉辰看著蕭雲蔚驚慌失措的樣子，內心冷笑。
終於等到你自己跳出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等，等著這些人自己露出馬腳。今日蕭雲蔚這般表現，正中他下懷。
他早就料到，以蕭雲蔚的性子，定然按捺不住。果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張懷瑾麵前，這個一向自詡高貴的嫡子終於原形畢露。
說什麼親眼所見？
蕭玉辰在心中冷哼，可笜你連那丫鬟的名字都說不出來。因為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不是嗎？
他麵上依舊平靜，但內心已經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步驟。
今日這一出，不過是開始。既然蕭雲蔚自己撞上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
那些流言的源頭，那些暗中的算計......很快，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看著蕭雲蔚額頭冒汗的樣子，蕭玉辰在心中冷笑：二哥啊二哥，你以為我這些日子的沉默是怕了你們？不過是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如今我已拜入恩師門下，那些往事，也該有個了斷了。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張懷瑾的注視之下。
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來啊，繼續編啊。讓我看看，你們還能編出什麼花樣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是誰的臉會被打得更疼！
蕭雲蔚強自鎮定下來。
那件事就發生在五天前的晚上，柳綠兒確實進了蕭玉辰的房間，當時他還沒被逐出侯府。雖然是他們設計陷害，但死無對證。那個丫鬟早就被他們安排得遠遠的，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
府中的下人都是母親的人，是非黑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想到這裡，他心中稍定。
"那丫鬟叫柳綠兒，"蕭雲蔚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就在五天前的晚上，戌時左右，我親眼看見她被蕭玉辰拖進房中，哭喊掙紮......"
"哦？"蕭玉辰冷笑，"二哥既然說得這般清楚，不知道當時還有誰在場？"
"就是......"蕭雲蔚眼珠一轉，"當時我正好路過，聽見柳綠兒的哭喊聲......"
他心中暗暗得意：這時辰他記得清楚，因為當時他就在暗處等著。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破綻。
"那丫鬟現在何處？"張懷瑾突然開口。
"這......"蕭雲蔚心中一緊，但還是強撐道，"她......她已經被遣送回鄉了......"
"嗬，"蕭玉辰突然笑了，"二哥，你確定是五天前的戌時？"
"自然確定！"蕭雲蔚梗著脖子道。
蕭玉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知道，這個時間點，正是他們設計陷害自己的關鍵時刻。
但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早有準備......
蕭定邦站在一旁，臉色越發難看。
這種家醜，怎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無論此事真假，那都是他們蕭家的家事。如今鬨到翰林院來，當著這麼多朝廷命官的麵，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他暗暗瞪了蕭雲蔚一眼。這個蠢貨，平日裡不是最會察言觀色嗎？怎麼今日偏偏犯了這等糊塗？
這可是張懷瑾的收徒儀式！多少達官顯貴都在場！就算真要對付蕭玉辰，也不該在這個場合！
"蠢貨！"蕭定邦在心中暗罵，"這是在壞我蕭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