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全,"荀氏咬牙切齒地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
孫德全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主母:"夫人明白什麼了?"
"我就不該給那個賤種活路!"荀氏眼中閃著狠毒的光芒,"早知今日,當初就該......"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孫德全心中一驚:"夫人慎言!如今四少爺可是......"
"住口!"荀氏厲聲打斷,"都是我太愛惜羽毛了!若是早些下狠手,哪會有今日之辱?"
她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踱步:"那個賤人沈晚雪,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下賤胚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勾引老爺,生下這麼個孽種!"
"夫人......"孫德全額頭冒汗。
"賤人!賤種!"荀氏越說越激動,"那個沈晚雪,也不知道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青樓的花魁,也配進我蕭家的門?"
"要不是她生下這個孽種,我們蕭家怎會淪落至此!"
"夫人息怒......"孫德全急忙勸阻,"如今四少爺是張大學士的關門弟子,這話萬萬不可再提......"
"怕什麼!"荀氏冷笑,"不過是個賤人生的賤種!就算拜了張懷瑾為師又如何?他身上流的,終究是那個青樓女子的血!"
孫德全聽得心驚膽戰。
他很清楚,夫人這是被打擊得失去理智了。這種話若是傳出去,隻怕會給蕭家招來更大的禍患。
"賤人!賤種!"荀氏還在咒罵,"沈晚雪,你這個賤人,死得倒是痛快。可你留下這個孽種,卻要害死我們全家......"
"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罷了!"荀氏冷笑一聲,"就算拜了張懷瑾為師又如何?他連半點文道修為都沒有!"
孫德全心中一動:"夫人的意思是......"
"這種廢物,"荀氏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留著也是禍害。"
孫德全神色微微一怔,小心翼翼道:"夫人是想......"
"你我說話,何必說得這麼明白?"荀氏意味深長地看了孫德全一眼,"隻要他"意外"死了,就算是張懷瑾,也無話可說。"
"可是夫人......"孫德全額頭冒汗,"這事若是敗露......"
"怕什麼!"荀氏冷哼一聲,"你隻要辦得乾淨些,誰能查到我們頭上?"
她走到孫德全麵前,壓低聲音:"你在江湖上不是還有些關係嗎?找幾個可靠的人......"
孫德全心中一凜,但還是試探著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笨蛋!"荀氏不耐煩地道,"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嗎?反正那個賤種不能留!"
"是......"孫德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老奴明白了。"
"記住,"荀氏狠狠地道,"一定要做得乾淨些。若是讓人查出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孫德全躬身應是,心中卻是一陣發寒。
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若是敗露,不僅是他,就連整個蕭家,恐怕都要遭殃......
但看著荀氏瘋狂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深夜,城北小院。
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翻牆而入。
"就是這裡了,"為首的黑衣人低聲道,"那小子就住在這院子裡。"
"大哥,"另一人問道,"真的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孫管家說了,"為首者冷笑,"那小子連半點修為都沒有,我們幾個煉體境的武者對付他,綽綽有餘。"
"那還等什麼?"一個黑衣人摩拳擦掌,"速戰速決!"
幾人小心翼翼地摸到正房外。
月光下,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幾聲蟲鳴。
"記住,"為首者叮囑道,"一定要做得乾淨些。彆留下任何痕跡。"
其他人點點頭。
"動手!"
幾個黑衣人猛地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
"人呢?"
"床上沒人!"
"快找找其他地方!"
他們翻遍了整個房間,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