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旨意！"周允站起身來，聲音莊嚴，"欽定蕭玉辰為本次春闈魁首，中進士及第！林天羽、陳明遠分列第二、第三，同中進士！"
此言一出，三人立刻跪地叩謝："謝陛下隆恩！"
按照大疆王朝的規矩，春闈之後還要進行殿試。隻有通過殿試，最終奪魁者才是真正的狀元。這是數百年來的傳統，從未改變。
但此刻，周允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玉辰，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前所未有的想法。
"不對......"他輕聲自語，"這樣還不夠......"
李雲章等人聽到皇帝的低語，都疑惑地看過來。
"諸位愛卿，"周允突然開口，"你們說，我大疆設立科舉以來，可曾有過文聖之姿的考生？"
大儒們都搖頭。
"那麼......"周允繼續問道，"你們覺得，一個被聖人認可，被道統選中的少年，還需要參加殿試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李雲章遲疑道，"按理說，春闈之後確實還要殿試......"
"可是......"楊維德接話，"蕭玉辰已經得到了聖人認可，得到了道統傳承，這等人物，確實不該用尋常考試來衡量......"
王守仁也點頭："況且他今日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殿試的範疇。"
張懷瑾看著自己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周允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既如此......"
他站起身來，聲音莊嚴：
"傳朕旨意！"
"鑒於蕭玉辰文采驚世，見識超群，更得聖人認可，道統傳承，朕特破例，免其殿試，直接欽點為本科狀元！"
"林天羽、陳明遠二人，亦是難得的奇才，同免殿試，分彆欽點為榜眼、探花！"
這一道旨意，直接打破了大疆數百年的傳統！
自科舉設立以來，還從未有過免殿試直接欽點狀元的先例。但此刻，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因為蕭玉辰已經不是普通的考生。
他是聖人認可的傳人。
他是道統選中的繼承者。
他是未來的文聖！
這樣的人物，又何需再經殿試？
"謝陛下隆恩！"三人再次叩首。
周允滿意地點頭："起來吧。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大疆的棟梁之才！尤其是你，蕭玉辰......"
貢院內，數千號舍中的考生們還在奮筆疾書。
但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
因為這次春闈的前三甲，已經塵埃落定。
諸葛青玄放下手中的筆，苦笑著搖了搖頭。作為諸葛家的嫡子，他從小就被譽為神童，十歲能寫千字文，十二歲便通曉四書五經。所有人都說他必定能夠高中。
可誰能想到......
"蕭玉辰......"他喃喃自語，"原來你一直在藏拙。"
隔壁號舍裡，南宮智禹也停下了筆。作為南宮家的天之驕子，他從小就被寄予厚望。家族中人都說，這次春闈的狀元，必定是他。
可現在......
"文聖之姿啊......"他苦笑，"這等境界，我這輩子都無法企及。"
顧明淵更是自嘲地笑了："我們還在為自己的才學自得，卻不知道竟有人已經達到了這等境界。"
整個貢院內，那些原本被看好的世家子弟，那些自詡才高的天之驕子，此刻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中有人引動了文氣。
有人寫出了錦繡文章。
有人得到了大儒讚賞。
可這些，與文聖顯靈相比，與道統傳承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難怪......"有人輕聲說，"難怪張大儒會破例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