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她咬牙切齒,"您聽聽,他這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在告訴外人,我這個主母苛待侍妾,連最基本的情分都沒有!"
蕭定邦臉色鐵青:"這個孽子,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外麵,蕭玉辰的聲音繼續傳來:"也罷,既然主母不願見我,那我就在這裡說幾句話......"
"主母在上,玉辰攜亡母叩彆。這些年來,多謝主母照拂。隻是不知為何,母親每次病重,用的都是最劣質的藥材。每到寒冬,分到的棉被總是最薄的那一床......"
"住口!"管家慌忙喝止。
但蕭玉辰充耳不聞:"更奇怪的是,母親明明身體康健,卻在服用主母賜的補藥後,一天天地虛弱下去......"
內室中,荀氏臉色煞白,雙手發抖。
這個孽子,居然敢......
"來人!"她尖聲喝道,"給我轟出去!"
蕭玉辰冷笑一聲,對著內室方向深深一揖:"既然主母不願見我,那玉辰就告退了。隻是不知,這些話傳到外麵,會不會有人說,我們武昌侯府的主母,待人刻薄寡恩呢......"
說完,他帶著人抬起靈位,大搖大擺地離去。
身後,傳來荀氏摔碎茶盞的聲音。
蕭玉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才隻是個開始。
他要讓荀氏知道,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她當年那般折磨母親,那他就要讓她在京城中,寸步難行。
"劉安。"回府後,蕭玉辰從書房的暗格中取出一錠銀子。
"少爺?"
"去趟醉仙樓。"蕭玉辰淡淡道,"那裡的說書先生最是能言善道。"
劉安立刻會意:"少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記住,"蕭玉辰冷笑一聲,"要說得委婉些。就說是聽來的故事,一個侯府的侍妾,生前受儘苦楚,死後連個靈位都要兒子大張旗鼓地去接......"
"那......"劉安遲疑道,"要不要提荀夫人?"
"當然要提。"蕭玉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就說那位主母,平日裡最是善妒。那侍妾帶來了什麼寶貴的功法,助侯爺突破武道境界。主母心生嫉恨,就在侍妾的飯菜裡......"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
劉安心領神會:"少爺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去醉仙樓之後,"蕭玉辰繼續道,"再去趟茶館。那些說閒話的老人家,最喜歡這種故事。"
"是。"
"對了,"蕭玉辰又取出幾錠銀子,"去找幾個說書先生,讓他們編個新段子。就說一個忘恩負義的侯爺,負了一個真心待他的女子......"
劉安接過銀子,笑道:"少爺放心,不出三日,滿城都會傳遍。"
"嗯。"蕭玉辰點點頭,"讓他們多說說那位主母的"善良"。比如寒冬臘月給病人最薄的棉被,又比如給病人最劣質的藥材......"
"這些事,可都是真的。"劉安咬牙切齒,"當年夫人病重,那荀氏......"
"正因為是真的,"蕭玉辰冷笑,"才更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三日後,京城各處茶館、酒樓,都在傳一個新鮮的故事。
說是某個侯府裡,有個侍妾帶來了寶貴的功法,助侯爺青雲直上。可侯爺得了好處後,就將這個侍妾棄之不顧。
更有甚者,那位善妒的主母,處處刁難這對可憐的母子。
"聽說那侍妾死得蹊蹺啊......"
"可不是嘛,喝了主母賜的補藥後,一天天地虛弱下去......"
"最過分的是,連個靈位都不讓兒子接走,還要鬨到大街上......"
這些話傳到武昌侯府,荀氏氣得摔碎了好幾套茶具。
"這個孽障!"她咬牙切齒,"分明是在敗壞我的名聲!"
可她偏偏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