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盟駐地,密室。
"傳令下去。"沈驚鴻在一張古老的地圖上標出幾個位置,""影"部、"隱"部、"幽"部各出一隊精銳,分散潛入這些區域。"
楊震仔細看著那幾處標記。一處在大漠深處的綠洲,傳說中有太一宗的古傳送陣;一處在雪山腹地,是罕為人知的靈氣節點;還有一處在深穀幽林間,據說藏著一座遠古祭壇。
"記住,"沈驚鴻繼續道,"人數不要太多,三到五人一組。化整為零,扮作尋常遊方道士或獵戶。絕不可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明白。"楊震點頭,"那具體該如何布置?"
"在綠洲附近,讓他們扮作經商的胡人。"沈驚鴻道,"那裡本就是商隊往來之地,不會引人注目。"
他指向雪山:"雪山那邊,就以尋找藥材為由。現在正是采藥的季節,不會顯得突兀。"
"至於幽穀......"他略作思考,"讓他們扮作遊方道士。那裡常有修行之人前往,最適合隱藏。"
楊震暗暗稱奇。盟主這是要在每個可能的關鍵位置都埋下暗子,隻等著蕭玉辰自己往裡撞。
"還有,"沈驚鴻補充道,"讓所有人都記住,無論發現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即便看到蕭玉辰本人,也要繼續保持偽裝。"
"是為了......"
"一旦打草驚蛇,反而會打亂他的計劃。"沈驚鴻解釋道,"讓他以為自己找對了地方,才能引他繼續往前走。"
楊震恍然。這就像是在下一盤大棋,每一步都要考慮周全。
"去安排吧。"沈驚鴻揮揮手,"記住,一切從簡,一切隱秘。"
三日後,西域盟的暗子們已經悄然就位。
在大漠綠洲的商隊中,多了幾個不起眼的胡商;在雪山腳下的村落裡,來了幾個尋常的采藥人;在通往幽穀的山路上,多了兩三個打坐的道士。
他們就像是被小心翼翼落下的暗子,毫不引人注目,卻在關鍵時刻可以形成致命一擊。
沈驚鴻站在觀星台上,望著遠方。在他的棋盤上,每一枚棋子都已經落在該在的位置。
"玉辰啊,"他輕聲自語,"就讓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星光下,一場無聲的圍獵正在展開。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或許要到最後一刻才能分清。
烏鴉嶺,山腰洞窟。
"又一無所獲?"紫袍聖使的聲音冰冷刺骨。
跪在地上的幽冥衛渾身發抖:"回...回大人,我們按照星象圖指引,找到了山頂祭壇。但除了幾塊帶有太一宗氣息的石片外,什麼都沒有。"
"那些石片呢?"
"經過仔細查驗......"幽冥衛咽了口唾沫,"是仿製品。雖然手法高明,但內裡的靈力波動完全不對。"
"砰!"
紫袍聖使一掌拍碎身旁的石桌,碎石四濺。洞窟中的溫度驟然降低,仿佛墜入冰窖。
"五天。"他一字一頓地說,"整整五天!死了四個人,傷了六個,就為了找這些假貨?"
莫羅炳跪在一旁,不敢吭聲。這幾天他們在險惡的山脈中跋涉,遭遇了無數天險。有人墜崖,有人被毒蟲咬傷,更有人在探查暗道時被機關所傷。
結果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給我查!"聖使厲聲道,"查清楚這些消息是從哪裡來的!給我順藤摸瓜,把每一個傳遞消息的人都找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