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度的十宗大會在洛城內舉辦,方圓三千裡內的修士家族和宗門都趕來了。
街道上人擠人,熱鬨非凡。
會場最高一層。
一名身著蟒袍的年輕男子帶著一名紫衫老嫗坐在高位上,洛城的城主則帶著六名美豔的侍女陪在一邊。
這位蟒袍年輕男子可是來自大乾王城的人。
雖然蟒袍年輕男子不願透露真實身份,但是洛城的城主看得出來,對方來曆肯定不凡,因為此人持有大乾侯令。
能持有大乾侯令者,必然是大乾貴族。
洛城乃是大乾王朝管轄的十八城中的一座,洛城的城主可不敢輕易得罪蟒袍年輕男子。
隻是蟒袍年輕男子的心思都在六名美豔侍女身上,沒空搭理洛城的城主,他時不時對美豔侍女調笑。
“許城主,後麵可有側殿?”蟒袍年輕男子抱起一名侍女。
“後麵有休息的側殿。”許城主立即會意道。
“那我先去休息一會,等休息夠了再出來。”不等洛城的城主開口,蟒袍年輕男子抱起侍女就進入側殿了。
紫衫老嫗漠然地看了蟒袍年輕男子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是她沒有說什麼。
隨後,紫衫老嫗和城主說道:“許城主,說起來我們十七年前還曾有過一麵之緣呢。”
“哦?閣下與我見過?”許城主頗感意外。
“當初老婆子我在大乾刑部,曾去過雲城調查血煞宗覆滅一事,當時還是曾任雲城總管的你接待我們。”紫衫老嫗說道。
“原來是閣下啊,先前沒認出是閣下,還望閣下見諒。”許城主恍然大悟,連忙告罪。
“時過境遷,十七年過去了,人都變了許多,城主認不出來也很正常。”紫衫老嫗笑著說道。
“閣下當時在大乾刑部,如今怎麼會變成這位少主的護道者……”許城主不由問道。
大乾刑部的人曾是並肩王挑選出來的部下,就算混得再差,混了十七年,至少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護道者這個稱呼聽起來不錯,但是實際上卻是一份苦差事。
“曾經犯了一些錯,被責罰了。”紫衫老嫗歎氣道。
“原來如此。”許城主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當年雲城血煞宗覆滅一事,可否查出結果?”
“沒有,成為了懸案,至今尚未有進展。”紫衫老嫗搖了搖頭。
“一點進展都沒有?”許城主看了她一眼。
“也不是沒有進展,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但是上頭不相信我們的線索,直接將案宗封了,不允許我等再繼續調查。”紫衫老嫗歎氣道。
“為何不相信?”許城主詫異地看著紫衫老嫗。
“因為血煞宗很有可能被神秘強者一掌滅了……”紫衫老嫗壓低聲音說到這裡吼,立即閉嘴了。
“一掌……”
許城主麵露驚色。
雖然他當時也去看過覆滅的血煞宗,但是當時的血煞宗已經是亂糟糟的一片,顯然被人破壞了四周的環境。
當時許城主猜測可能是一群神秘人出手,也可能是宗門廝殺,卻沒想過會是一個人出手。
而且還是一巴掌滅了血煞宗。
血煞宗有多大?
百裡區域皆是血煞宗的宗門。
也就是說,那一掌力量就覆蓋了百裡區域……
什麼層次的修士,力量能覆蓋百裡區域?
如果真有這樣的強者存在,彆說滅血煞宗了,哪怕是滅掉整個大乾王朝,也隻需要片刻的時間。
難怪大乾刑部會將案宗封掉。
換做他是刑部的部主,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強者。
紫衫老嫗察覺到許城主的神色,知道他並不信自己的話,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許城主不信。
但是她信。
因為那是她親臨血煞宗,並在那裡調查了整整六年之久,和手下們一點點重現和恢複現場,最終得出的結論。